☆、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1 / 2)

本以為回了家就能安穩休息, 陸明洲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麼,到了家門口,才發覺身上異常的酸痛,想來都是內傷啊……

隻是這前腳才進門,後腳就有人通傳,說是陸問讓他去一趟。

也是,就算是現代高考完,家長也得關心一番。更何況他這回更牛叉,直接進宮給皇子當太監……啊呸, 當伴讀,陸問作為大家長,怎麼也得關心一下兒子孫子考得怎麼樣。

陸問自二月發生了那檔子事情之後, 身子便大不如前,也到了日日該吃藥的年紀。

陸明洲才忍著痛跨進門, 便聽得陸問在裏頭問了聲:“明洲來了嗎?”

“來了來了。”真是要了老命了。

果不其然,正廳裏祖孫二人似是正在談論著什麼, 陸問隻是肅著一張臉,看起來無悲無喜。而坐在下首的陸暢安則是滿臉慍怒,似乎是因著陸問說的話氣得狠了。

“你母親季氏那裏,我已經去通知過了,讓她抄抄佛經定定心。往後等我百年歸老, 這府裏到底還是你們兩個做主,無論哪個成了忠勇侯,我都希望你們叔侄倆守望相助。”

陸問一雙犀利的眼掃視過下首的兩個孩子, 他知道陸明洲剛來,估計都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也識趣的沒有說話。

而那頭的孫子暢安,方才一聽自己讓他母親手抄佛經,深居簡出的消息,簡直就是一頭易怒的小豹子,若自己不是他的祖父,恐怕也要不管不顧的衝上來咬下一塊肉再說。

他躺在床上養病的這幾天,想到了仙逝的慧榮和墨蘭,又想到了幾乎斷絕了聯係的二女兒明月,再就是戰死的長子明庭,最後是三兒子明洲和長孫暢安。

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自個兒的偏心,也不願意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與小輩說道說道,這才讓家裏僅剩的幾個人變成了這副場景。

而現在就是再開誠布公的跟這三個人說,想也是沒有人願意信任他的,倒不如趁著身子骨還能動彈,及時止損,哪怕這一家子隻有一個男孩兒扶的起來,也不能任由季氏再繼續下去。

而他真的察覺季氏不對勁的地方,也正是在於紅珠那丫頭,小小丫鬟原也不願意招認,被他手下的陸六夯了兩下之後,隻得開口全都說了,哭著喊著都是季氏指使她做的,她自己不過是鬼迷了心竅,想著榮華富貴,準備死死的吊在陸明洲的身上。

陸問頹然的聽完,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聽到了真相的時候,也是十分的不好過。

大概誰也沒想到,在家不受他待見的明洲,竟然會在此次競選之中大放異彩,甚至連暢安都望其項背。

陸問在想,如果明洲真的是在扮豬吃老虎,他要是季氏的話,為了自己的孩子也必定會劍走偏鋒、暗中提防。直到發現了他的馬腳破綻,就立刻采取行動回擊。

但現在“陸明洲”這個名字在皇上的麵前出現了多次,哪怕就是季氏再想動手,他這個當家長的也不能再縱容下去。倒不如直接軟禁了季氏,省的她在背後攛掇暢安,又想坑害明洲。

“明日伴讀人選的聖旨應當就會頒發,你們兩個回去好好休息,千萬別在公公麵前出了醜。尤其是明洲,皇上知道你受了傷,特意著人送了些補品過來,你且收著,該吃就吃。”

陸問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揮了揮手讓人回去。

嘿,這老頭,竟會瞎折騰。陸明洲揉著酸痛的肩膀,左抻一抻右抻一抻的,痛的齜牙咧嘴,半邊身子還掛在陸光身上,倒是省去了許多力氣。

陸暢安跟在他的身後,眼見著陸明洲身後跟著的仆婢,手中拿著許多名貴藥材,而他卻跟個沒事人一般毫不在意。

陸暢安怒火中燒,為什麼他的母親要被禁足抄佛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的膿包雜種就樣樣壓在他頭上?

是不是、是不是隻要這個三叔沒有從鄉下莊子回來,他美麗溫柔的母親還是那樣的端莊大方,而疼愛他、慈祥的祖父也依舊疼愛他一如往昔?

陸暢安咬緊了牙關,恨不能立時衝上去打倒前頭那人,卻是被陸豐死死拉住。

“大夫人交待奴才了,讓您好好效忠五皇子,待五皇子得了勢,您必定得償所願。”

陸豐順著主子的背,讓他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現在的局勢對大夫人和主子相當不利,若是主子還這麼莽撞下去,恐怕別說是侯爺那頭,想來五皇子也未必會器重他。

陸明洲剛回到自己的長寧院,本想著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可還沒來得及躺下,看大門的陸福就送了兩封信來。

陸明洲狐疑,都這麼晚了,還有人送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