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嫁給我好嗎(1 / 3)

樹大招風, 人怕出名豬怕壯。陸明洲哪怕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原因,也得承認了。

誰叫他當真成了這京城口口相傳的“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呢?便是高的矮的,都得上門湊湊這份熱鬧,更別說早已經沒落的平陽伯府會就此放過陸家這門姻親。

老平陽伯惱恨著,往日裏都可以縱著趙顯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可他現在捅了大簍子,就是他豁出這張老臉來,怕是躲不過去的。

魏國公府是京城新貴, 前些年才從邊境舉家搬遷過來,原本就是當家的魏國公駐守邊疆,皇上感念人家戎馬一生, 為家國半輩子沒回過京城。

因著魏國公有一貌美妾室,魏國公對他那長相陰柔漂亮的庶子尤為的喜愛。

誰成想自家這個不要臉麵的蠢貨會去奸|汙了那位公子, 也不瞧瞧他自個兒身上帶的那一身髒病,竟然也敢動了那起子齷齪的心思, 讓那位庶公子就這麼不堪受辱,直接吊死了!

老平陽伯知道這次事情是真的鬧大了,別說是用他們平陽伯府的基業去換人家魏國公的震怒,就是求得上皇上,怕也是一千萬個沒道理。

現在平陽伯府落敗, 能接濟的上的姻親門第,也就是忠勇侯陸家這一門能幫襯著。

尤其是陸明月那個弟弟,這麼個吊兒郎當的人, 誰能想到他當上了三皇子的伴讀,更是繼而發力,成為了戶部巡官,還有了門頂好的親事。

好不容易見到了一絲曙光,老平陽伯自然是不會放棄這麼個希望,與其什麼都沒有的背水一戰,還不如使勁攥著陸明月,逼著陸明洲去求求三皇子,說不定三皇子信任陸明洲,願意幫助他們平陽伯府,去跟皇上說上幾句好話。

原本拘著陸明月,是想說點好話,讓她回去跟陸問陸明洲服個軟,順便拿出點資本來幫襯幫襯府裏。

可沒想到陸明月就是叫囂著要和離,半分麵子也不給他,更甚至說是和離不成,就要出門大肆宣揚趙顯身上的髒病。

這怎麼能行呢!

老平陽伯越想越氣,越氣越惱,拉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趙顯一連抽了十幾個巴掌,將他腦袋上冒出來的爛瘡打破了好幾個,黃黃白白的膿水留了一臉,隻把老伯爺惡心的隻想吐。

偏生這人又是自己的兒子,他眼看著自己掌心的沾染上的液體,狠狠的蹙眉,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在後背的衣衫上使勁蹭了蹭。

旁邊的夫人心疼兒子,想要過來拉住老伯爺,也被他恨意上湧,一腳尖踢在夫人的心窩子,可憐這老婆子滿心為了兒子,就是被踹了好幾腳,口中鮮血都溢了出來,也沒從趙顯的身前離開過半步。

反倒是趙顯,麵對盛怒的老爺子怕得要命,連臉上的破潰的爛瘡又疼又癢都不敢去撓,躲在親媽的背後,根本動都不敢動。

“老爺啊老爺,咱們的顯兒確實做錯了,可顯兒是嫡子,是咱們唯一的孩子,又是平陽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追究顯兒的錯處,而是趕緊找人來幫幫顯兒啊!”

老夫人跪在老伯爺麵前,拉著他衣裳的下擺,嚶嚶的哀求著。

老伯爺眼見著發妻這般模樣,也是心生不忍,可是看見她身後的趙顯如此膽小懦弱的性子,一時間也是不知該罵還是繼續打。

他正想讓人滾出去,然後趕緊洗手換衣裳,卻沒想到聽到了門口的通傳,說是陸家來人了。

老伯爺眼神狠厲,死死的瞪著趙顯和自家夫人,“給我在這裏好好待著,不許出聲!”

隨後走了出去,卻是正巧碰上了陸問和陸明洲父子倆,這一父一子手裏都拿著兵器,看上去相當唬人。

尤其是跟在陸明洲身後的一隊士兵,老平陽伯年紀大了,但眼光可不糊塗,一眼就看出了那隊士兵的來曆,分明就是大內禦林軍!

老平陽伯心驚了一下,可也隻是一下,隨後便恢複了原本的臉色,笑容滿麵的看著陸問:“這是吹了什麼風了,竟是將親家吹到了家門口。”

陸問是個武將,最煩跟這樣油滑的人兜圈子,見著老平陽伯還想跟他打哈哈,就更加惱怒。

“行了行了,老子沒空跟你臭貧,現在京城的圈子裏都傳遍了,你還想當老子是個傻子,快點把明月交出來,老子要帶她走!”

陸問說著,隻想幹脆拿著手裏的長刀直衝進門,砍死那個不要臉的小|逼|崽子,讓他出去沾花惹草,還去霍霍人家冰清玉潔的小公子,幸好暗衛說自家明月身上沒有那些爛瘡,否則別說是砍了趙顯一個,就是直接血洗了這平陽伯府,都算是為民除害。

“明月自是一切都好,這不前幾日還去了千佛寺上香了嘛,到了現在還沒回來。”老平陽伯確實是打哈哈,扯個謊隨便敷衍著,這二人來者不善,這回先搪塞過去再說。

陸明洲知道陸問等不及,也知道老平陽伯準備做什麼。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須先做好了,才能再追究這些人的罪過,到那時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了。

所以隻得攔住惱恨至極的陸問,對老平陽伯道:“老伯爺既然當了這麼多年的伯爺,必然是需要過硬的眼力的。我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我姐姐,如果她如您所說的一切都好,就請您讓她出來吧,否則真撕破了臉麵,趙顯還能不能活著,這就是個問題了。”

這番話似誘惑,又似威脅,陸明洲如個笑麵虎一般的衝著自己笑,一時間還真唬住了老平陽伯,不過他卻也沒有這麼快的讓人將陸明月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