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惜她尊重她(1 / 2)

家裏的事情鬧得不算大, 蓋因榮貴妃的插手,沒有讓此事泄露多少。

沈昭玉的這門親事定在三月之後,既是塵埃落定,沈昭言本就對這個拎不清的五姐沒多少好感,英國公府已然已經四分五裂,實則她再回去處理這些事,也毫無意義。

幹脆決定不回去了,左右沈昭玉也不一定願意見到她跟四姐,就算是見到了, 恐怕也不會是什麼好話。再者本來就是四姐的未婚夫,被沈昭玉搶了,再去參加這兩人的婚禮, 別說是知情的賓客覺著尷尬,沈昭言跟沈昭然背地裏, 也是要被人說嘴的。

與其自討苦吃,去討個心煩, 還不如從開始就別去,直接撕破臉,也省的未來苦悶。

這件事算是暫時的告一段落,榮貴妃有時候短視,但現在尚且明白, 她的兒子最近風頭太盛,擋住了某些人的路,至於這人究竟是裕親王, 還是恪親王,倒是讓她頭疼了一陣,最近這段時間,隻得讓老六安穩些,不要再去順乾帝麵前出風頭。

自然的,他們已經吃了這個悶虧,還險些掉進了陷阱裏頭,按照大房二房現在鬧成了這番局麵,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了,這時候如果他們還什麼動作都沒有,怕是那幕後之人都要騎到他們的頭上來了。

這還隻是英國公府的事情,若是讓幾個已經出嫁的姑娘夫家都出了點什麼事,他們母子一個在宮裏,一個在恭王府,就算是知道了風聲,怕也是半點幫不上忙的。

還好這次沈昭言聰明,發覺事態並不如這般簡單,趕明進宮通知了自己,否則什麼都不知道的榮貴妃,就如同籠子裏的一隻金絲雀,隻等著大難臨頭。

榮貴妃神色一凜,轉頭向著自己的心腹吩咐了幾句,最後鄭重囑托,必定是要馬到成功的,若是有了點滴差錯,那就是她們夕落宮全宮一道薨斃的時候。

那心腹宮女眼神暗了暗,頗為嚴肅謹慎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出去了。

沈昭言自是不會知道宮裏頭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隻知道陸明洲離開的半月裏,沈昭然陪著自己,倒也還算是熱鬧一些。

隻是這安生日子也沒有過上幾天,英國公府的人沒再找上自個兒,偏生的又是這侯府裏又有了些齟齬,沈昭言仰躺在榻上繡花,對麵的沈昭然原還是喝茶著,聽完了斂秋來報的消息之後,也是怒不可遏的將茶盞拍在了矮幾上。

“七妹,我原以為你這般天之驕女的姑娘,嫁進侯府裏也該是人人敬著愛著的,可沒想到你這日子也都是亂七八糟的。”聽聽方才斂秋說的什麼“表姑娘傳信出去”的話,她這個粗心大意的都聽得心煩氣躁的,再反觀沈昭言呢?

沈昭言聽著可沒有半點心煩的模樣,斂秋說斂秋的,沈昭言還是兩手不停,右手頓也沒頓,還是繡著花,直到勾勒出了雀鳥的大體形狀,這才款款的放下了針線。

朝著嘖嘖稱奇的沈昭然道:“我倒是覺得這侯府自在多了,沒什麼管束規矩,也沒有難纏的婆母、刁難的公爹,就連掌權的大房,都整個都分了出去,我這日子可不比在國公府瀟灑,比宮裏自由得多麼?”

說罷,也沒跟沈昭然繼續掰扯,隻讓斂秋繼續盯著,務必要護著張珍娘將信封傳到那恭親王府派來的下人手中,萬不能讓人抓到了侯府的把柄。

沈昭言說完這些話之後,就見著沈昭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自己。

“這侯府的表姑娘怎麼跟咱們上頭的那位勾搭在一塊兒的?若不是在你這兒住了幾天,便是什麼天大的八卦都沒法聽到了。”沈昭然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略微有些豐富,卻是沒有半點看輕了沈昭言的意思。

“我母親總說幾個姑娘之中,就屬你最是聰慧不凡,若你身為男兒,怕是祖父就該將國公府交與你來打理了。”沈昭然莞爾一笑,眉宇之間的英氣又出現在了臉上,“以往我不懂母親為何這樣說,但這些日子我算是見著了。”

“七妹你啊,確實比我們幾個都要看的明白,做的事情也是極其聰明,一樁樁一件件的,就是讓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沈昭言哼哼笑了兩聲,瞧著沈昭然還想拍拍馬屁呢,剛想打斷她,讓她吃些甜果子墊墊饑,卻是聽得外頭陸光的一聲通傳,說是那邊蓬萊閣出了些事,讓她趕過去瞧瞧。

沈昭言跟沈昭然對視一眼,雖然眸中尚有疑惑,卻是默契的什麼都沒說。

陸問前些日子還叫沈昭言過去商量過陸明月的婚事,左右不過半月的時間,誰成想陸問提及的那位牧原牧先生便於今日登了門,且動作手筆都是相當大的,直接將京城做媒最厲害的媒婆給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