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總, 你悠著點喝。”俞智辰起身把桌上的香檳打開, 替他把酒倒上：“畢竟酒品有點不敢恭維。”
曲默“呲”了一聲, 很是不爽的往包廂門口抬了抬下巴：“要不我們現在出去打一架？”
“曲默。”奚瑾夾了一筷子棗紅色的東西放到他餐盤裏：“這個很好吃，你嚐嚐。”
曲默“哦”了一聲，注意力被餐盤裏的食物吸引了過去, 拿著筷子戳了戳：“這什麼？”
奚瑾抿了一下唇, 自己也不知道夾的是什麼，隨便夾的, 主要是為了壓一壓曲默的脾氣。
“你嚐嚐就知道了。”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他：“味道特別好。”
曲默夾起盤子裏的東西又左右看了看, 隻能看得出是紅燒的, 有點像肉皮, 又有點不太一樣，究竟是什麼也分不清。
放嘴裏嚼了嚼, 軟爛醇香, 鹹甜，入口裹著蔥的鮮味，就是稍微有些肥膩。
咽了下去，還是沒嚐出是什麼，扭頭看向奚瑾, 問：“這什麼東西啊？”
奚瑾抓著杯子喝了口水, 朝朱芃芃手機屏幕上指了指：“我覺得這個不錯。”
朱芃芃恍恍惚惚的“啊”了一聲。
曲默朝那盤菜看了看, 抓了手邊的高腳杯喝了一口。
一包廂的人，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時不時有人過來給俞智辰敬酒。
俞智辰剛送走一位，坐了下來，用筷子敲了敲曲默的碗邊：“曲總平時不怎麼行吧？”
“什麼玩意兒？”曲默一時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牛鞭。”俞智辰又用筷子敲了敲裝著紅燒牛鞭的盤子，壓低了聲音給他科普：“這玩意兒補腎。”
曲默直接把手裏的筷子撂桌上了：“姓俞的，你是不是有病？”
俞智辰看著他憋著脾氣的樣子，笑了好一陣，捂了捂扯著發疼的傷口，從口袋摸了盒煙出來，抖出一根，朝曲默遞了過去：“曲總，抽麼？”
“不抽！”曲默沒好氣的回了句。
俞智辰拉了椅子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
曲默瞥了他一眼，轉而抬了一下眉，挑釁道：“像俞導這種沒對象的就是可以這麼任性，不用考慮打啵的時候煙味會不會熏著自己女朋友。”
俞智辰從他身後擠出去，也沒惱，順著他的話接了句：“是啊，我就是那麼任性。”
“我不是聽說你打算戒煙嗎？”曲默回頭看了看他指間夾著的煙：“怎麼又抽上了？”
“你還挺關心我。”俞智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不戒了。”
勁兒使得挺大，曲默的重心都跟著斜了一下，一看就是故意的。
曲默“靠”了一聲，忍住了想還手的衝動。
洪晟端著高腳杯來給奚瑾敬酒，迎麵撞見正要出去的俞智辰，一臉熱情的衝他笑：“俞導，我正要過去給奚瑾大美女敬個酒，一起喝一杯啊？”
俞智辰剛把煙叼嘴裏，回頭又看了眼曲默的方向，好心提醒他：“省了你那些客套吧，小心曲總咬人。”
洪晟“啊？”了一聲，一臉茫然的朝會“咬人”的曲總那邊看過去，正巧撞上他煩躁到幾乎一點就會燃的目光。
一下就明白了，原本要邁出的步子轉了個方向：“徐大編劇！來，我給您敬個酒。”
曲默看著俞智辰走了出去，收回視線用腳踢了踢奚瑾的椅子。
奚瑾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你是不是對我不太滿意？”曲默把嘴湊到她耳邊，垂著眼小聲問她：“是我體力不行？還是腰力不好？或者是姿勢讓你不滿意了？”
奚瑾越聽越不對味，他低沉的聲音在慢條斯理說這麼一段的時候，直撓得她臉紅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