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兄長不說話,有些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謝瑜愛捉弄欺負人是一回事,但也不可以否認他是一個極為眼明心亮的聰明人。他也知道自己種種異樣想要逃過這人的眼睛並非易事,卻沒有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跑圈兒多沒有意思呀,不如今日跟我一塊兒到教武場去。”謝白隻聽哥哥謝瑜這麼跟自己說。
自己這兄長謝瑜性子活絡機敏,最會糊弄人,隻要他願意開口動心思,就是樹上的鳥兒都能讓他哄下來。謝白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謝瑜巧舌如簧,三言兩語便找了理由,哄了母親謝夫人讓她應承自己跟著謝瑜一塊兒到教武場去。隨後,謝夫人還甚為安慰的看著好兄長謝瑜,誇讚他甚是懂事,又不忘叮囑謝白切勿調皮給哥哥添麻煩。謝白背過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雖眾人還是少年時候的模樣,比起當年朝堂上稚氣青澀許多,但這些過來教武場裏頭的世家公子謝白大多眼熟。這群東郡少年郎在東郡王稱帝之路出力不少,最是意氣風發的熱血少年時,正正逢上征戰的紛亂,時勢造英雄,夜幕越是黑得深沉,夜星越是光芒璀璨。當時便造就了不少少年成名的英豪才俊,後來朝中東郡一脈的勢力經久不衰,成為京中中流砥柱就是源自於此。
若沒有當年的癡心錯付的那段□□,心灰意冷遠走邊地,謝瑜當是其中最為璀璨奪目的一顆。謝瑜初入帝京之時,不少人預想他不假時日,成就將超越其府謝侯。但沒想後來有這樣的波折,這些不過都是後事。於現在的謝白而言,便是尚未發生的事情,何必重提。這一世,讓謝瑜不再與顧惜弱那個女人相遇便是了。
謝瑜皮相漂亮,性子也討喜,在同輩的少年裏頭人緣極好,一來到便有同輩圍過來過來打招呼。謝白性格淡漠,並不喜人多交際,隻老實的跟著謝瑜不說話。不過他畢竟年紀小,不多說話,人家也隻當他性格靦腆見著這樣多的生麵孔怕羞才躲著兄長身後,不多做計較。
現在時候還早,已經有人在靶場練習弓箭。隻見那公子身著深藍色的勁裝,眉眼精致,細長的墨眉高高挑起,鼻梁高挺,自有一番風雪凜然之氣。此時那人眼神專注的盯著前方的箭靶,手中的勁弓被拉開,張如滿月,手指微動引弦而發,一箭破空呼嘯而去正中靶心,動作沒有半點的凝滯,幹淨利落。
若一定要在東郡這地頭論說那家的公子哥能夠與謝家大公子比肩,也就隻有這位鄭國公家的小孫子鄭成玨,能夠說得上平分秋色了。不過兩人還是有差別的,謝瑜少年俊逸溫文,舉止親和,性子開朗討喜,是屬於那種大多人都喜歡的類型。但鄭成玨不一樣,雖也是一副好皮相,但這比女子還要漂亮精致幾分,性子也僻靜冷淡,說好聽了是翩然世外,遺世獨立,說不好不拿正眼看人,這倒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得了的。
謝白這輩子重生而來,知道鄭成玨所隱瞞秘密,自然比起上一世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更能體諒鄭成玨。謝白心裏暗道她女兒之身能在這東郡男兒堆裏頭從容自處本就不是什麼易事,加之她又事事不比謝瑜差。
簌——又一枝破空而去,射向靶心,原本在靶心上的鄭成玨的箭被射去的那發箭矢射落下來。謝白不轉頭都知道是誰的作為。隻見罪魁禍首謝瑜揚揚手中的弓,黑曜石般的眼眸裏頭沒有半點歉意,倒是滿滿的得意,咧嘴露出白牙笑著,對鄭成玨道:“抱歉呀,成玨,是謝瑜手滑。”
這種惡劣的行為自然隻會收獲來自於鄭成玨的冷眼和不屑。鄭成玨那副精致的麵容本就偏冷,就是不言不語不看你時候都是自帶著三分寒氣的。現下謝瑜又做了這般討人嫌的事情,長眉挑起,麵上更是凜然如霜。其他東郡的少年郎都被凍得有些退縮,心道這鄭成玨莫不是真生氣了。
像謝瑜這種相貌出色,出身高門,又待人親和的大少爺,一般來說應是十分招人待見歡迎的。若說硬要找出厭惡嫌棄他的人,在場便有兩人,一是常被捉弄的弟弟謝白,另一個就是冷著臉的鄭成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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