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倒是少見你如此晚回來。”穆沉為人舒爽,樂於交友,之前謝白不過偶爾聊過幾句,便被引為好友了。“今日是何緣故耽擱到此時。”
“漏了些東西,正好碰見寧兄,聊了幾句,還正好說到了你。”謝白回答道。寧澄聽出這話不對勁,卻不知謝白因何緣故說出這無中生有的話,隻好按兵不動聽著他說下去了。
“哦,你們聊了我些什麼呀,可否說來聽聽?”穆沉聽著謝白這麼說了,馬上來了興趣問道。
“說穆兄功夫好呢,雖說我們一眾宮學弟子崇文修德,以文道治理天下。但終究身為男兒,沒有些拳腳功夫傍身也是不妥。寧兄十分想向你學些功夫呢。”謝白平日看著不愛開口十分話少,但認真起來編瞎話的本事倒不比其兄謝瑜差到哪裏去。
“是吧,寧兄?”謝白說罷有看向旁邊的寧澄。寧澄此時也聽明白了謝白的用意,便也順勢點點頭。跟穆沉打好關係,並無壞處,即使自己一時之間治不了寧家那些人,旁邊有穆沉在,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下了學時候一同練練便好,你我同窗有什麼不好說。”穆沉性格十分慷慨,彼時前世可以路見不平出手幫謝瑜,如今話說到這份上沒有不答應的。
越是考期將至,蕭如景來謝白的房間就來得愈發的勤了。蕭如景來了謝白也不幹什麼正經事情,就賴在那兒喝茶,剝花生,自語自語的嘮叨。
“阿白,今日突然這寧澄與穆沉就這般熟稔了。你別說中間沒有你的原因。就這麼不見一會會,你又做了什麼?”
蕭如景今日傍晚瞧見三人一同回來,便覺得其中有了些蹊蹺。見著麵前看著書的謝白不說話也沒有否認的意思,蕭如景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感歎道:“如今這學宮之中,倒還真是隻有你謝白懶得做不想做的事兒,卻沒有你辦不到的了。假以時日,若是讓阿白入了朝堂,豈不是...”
“慎言。”謝白壓住了蕭如景未說完的話,不讓他把這話再往下邊說了。“還有,你差不多也該回去自己房間了吧?”
“我爹叫我少說話,你又讓我慎言。這日子好沒意思呀。”蕭如景有些無趣的又拿起花生剝了起來,一晚上花生殼成了堆,此時卻沒有半點挪窩動身回自己房間的意思。“我一回去,訥言逼著我勤奮讀書,準備考試了,就更加沒有意思了。”
蕭如景的書童叫做訥言,估計名字是蕭右相取的。如今年考在即,訥言也是受了蕭右相的命,日日死死地盯著蕭如景讀書,恨不得直接上繩子錐子給他懸梁刺股了。
“阿白,要不你看在我如此可憐的份上收留我一晚,成不成?”蕭如景在這兒躲了幾晚愈發的得寸進尺了。
“守一,送客。”謝白並不理會蕭如景的這一套。
年考過去之後,宮學的冬休開始,學生各自收拾東西回家過年節一家團聚。謝白出宮學,遠遠便瞧見了謝府的馬車等在那兒,便一同出來的蕭如景道別了。
“那阿白咱們便春宴上見了。”蕭如景揮手道別時候如是與謝白說的,即使此時年考的成績根本還沒有放榜,說的卻像是如同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兒。
謝白坐馬車回到闊別將近半年的謝侯府,謝夫人披著大氅立在府前,幾個丫頭陪在身邊,早早就在在門口等小兒子回來。
“白哥兒,瞧著又長高了不少。”謝白一下馬車,謝夫人就忙不迭打量著兒子周身,伸手摸著兒子的臉又有些心疼道:“人都說這宮學裏頭日子不好過,瞧你這回回來確實瘦了些,在那兒日子過得很是清苦吧。”
謝白搖搖頭安慰了母親幾句,兩母子才進了門。謝侯大理寺那邊年末要整理一年處理案件的卷宗,還需完成上呈的文書,連著幾日都沒回來。謝瑜北衙年節冬休其實比宮學早些,不過說想年節前回去東郡小姨三娘那邊看看。正好鄭成玨也會去陪鄭國公過年節,便順道一塊兒過去一趟。
謝白聽著謝夫人說謝瑜的去向,心中暗暗諷道,謝瑜去這一趟,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哪一樁事情是順道的,哪一樁真心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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