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河穀。”虛浮的聲音在牢獄中響起,謝白此時已經半死不活了,眼睛裏邊已經沒有任何光彩了。“殺了我吧。”
李禎熬了一夜此時終於得到想要的答案,此時甚是滿意,露出一絲笑意,吩咐身後的隨從道:“等會兒去送信時,將他一並送至耶律大汗的帳中,他向來深恨謝瑜,將其胞弟送過去讓他發泄一些怨氣,也算得不錯的見麵禮。”
“是,殿下。”那名李禎身邊隨從恭敬的答應道,在一側垂首恭送著李禎從幽暗的牢獄當中離開。
謝白手腳被麻繩綁的緊緊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條,整個人被套入到麻袋之中,隻能大致感覺得出來自己被扔到一輛顛簸的馬車上麵,這一路似乎並不那麼好走。
“什麼人?”押送的人驚呼道。
倏忽那馬車突然停住了,謝白感覺自己險些就被直接給顛了馬車下去了,外邊如今一片混亂打鬥聲音,等到外邊的所有聲音都消停了之後。
謝白聽到有人朝自己這邊來了,嘩啦一聲裝著謝白的麻袋被直接被人用利器給劃開來,束縛手腳的麻繩也一並被隔斷,遮擋在眼睛前麵的黑布條被揭開。
被突如其來的明亮照得有些,謝白眨了眨眼適應重新獲得的光亮,慢慢看清楚眼前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多日未見的白晟,看著精神頭不錯。
謝白心道自己蹲在牢房裏頭的那些日子,這人倒是在北境戍邊營房裏頭被人好吃好住的招待著呢。抬頭望不遠處掃了眼,其餘押送的人都一律被製服。
“去搜那個人的身上,李禎送往犬戎部的聯絡迷信應該就在他的身上。”謝白眼睛盯著被綁著的那個李禎的親信,對白晟說道。
白晟點了點頭,麻利的搜其那人的身,果不其然,就從他的衣兜裏頭搜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謝白。
信件是用北卑語寫的,大致是告知了犬戎城門大開的時間,希望能夠借助犬戎的兵力。這個李禎野心不小,卻是個十分沒有頭腦的,大開城門,想要借助犬戎兵力逼供自己登上皇位,甚至想著聯合犬戎部吞並大昭,卻不知道犬戎部這種野獸哪裏是他能夠隨意驅使的。
謝白讀完之後,便將信件給了白晟,並與他簡單說了說信件的內容。白晟聽完,問謝白說:“你打算怎麼樣?”
“熱河穀那邊如何?”謝白沒有回答白晟提出的問題,反而先這麼問了一句。
“按你之前說的,萬事俱備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等那隻大王八進去,咱把它扣住了。”白晟得意答。
白晟又忍不住又提了句道:“若現在你真不出手,到時候犬戎怕是要真的入了北卑的關隘。”
“我計劃當中借了是她的手煽動李祁舊部,到時少不了那份勢力,作為交換也應承了宣羅殿下會幫她忙,卻沒有說何時出手。”
謝白原本的衣裳在牢獄之中受刑的時候已經破爛不堪了,此時身上的外披是白晟給的。雖說是計劃示弱,謝白也著實被澆了一夜的涼水,北地風大,此時北風一刮,便忍不住嗓子發癢清咳了幾聲。
“不如說,晚一點出手才是最合算的。對於大昭而言,此次讓北卑吃些虧,挫一挫銳氣,在最是危急的時候再出手,之後的買賣才好談。”謝白可從來沒有忘記過此次自己出來的目的,將大昭與北卑的盟約維係下來始終是最初的目標,而期間又得到一個不錯的籌碼。
當夜接走阿欽以後,宣羅便早已經脫離使團當中,連夜秘密將阿欽送回大昭北境當中。謝白所說的熱河穀也不過是給李禎設的一個圈套。
那時候宣羅其實並不同意將阿欽送到大昭,想著今早向北卑王稟告此事,帶她回宮。宣羅問謝白道:“阿欽肚子裏的是我兄長的孩子,是北卑皇室的血脈,怎能隨意讓其流落到他國?”
麵對宣羅的質問,謝白隻淡淡的反問了宣羅一句:“那宣羅殿下您便試著將阿欽姑娘帶回去試試看。若不出所料,未至宮中便已經遭逢劫難。”
“未出世的小殿下若是極為幸運能回到宮中為大君承認,認祖歸宗,回歸北卑王室,想來皇室之中也有不少人暗害的心思,明槍暗箭宣羅殿下為之能夠防得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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