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林深深低頭,沒有絲毫反抗。
“深深,你……”
“最好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這話,容琛是對容北城說的,是在警告他不要管的太寬。
說完,容琛冷哼一聲,直接轉身走人。
該死的女人!
每次都能讓他這麼生氣!
容琛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仿佛自己的情緒都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一樣,這讓他十分惱火。
就連他讓她去做下人的活她都是沒有絲毫反抗。
低眉順眼,仿佛是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樣。
如果,如果那個女人剛才會反抗,容琛想,自己怕死不會真的就那麼狠心的讓她去做吧……
等容琛走後,容北城一把按住林深深肩膀說:“深深,我大哥都已經這樣對你了,難道你就不委屈嗎!”
就連他自己都已經看不下去了,林深深居然沒有絲毫反抗!
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表現得軟弱一點嗎!
林深深無所謂的笑笑說:“我為什麼要覺得委屈,能夠待在他的身邊我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林深深垂眸,掩下眸子裏的痛苦和黯然。
是啊,能夠待在他的身邊就已經很幸福了,何必還要去在乎那麼多呢。
“你……”
容北城心裏的某一處仿佛像是被針蟄一下似的疼。
“不過今天還是很謝謝你幫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伸手將自己耳邊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在耳後,朝容北城感激一笑,轉身就離開了。
容北城看著她消瘦背影,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林深深被容琛安排下去做下人的活,當天晚上連帶著自己的衣服也一並扔了出來,住進了下人那邊的房間裏麵。
這些事情,林深深都是瞞著容安南,怕那個老人會生氣,到時候氣壞了身子她的罪過可救大了。
林深深剛搬去下人的住宿那邊,就遇到了麻煩。
那裏,並沒有她的房間。
林深深抿唇,抱著自己東西站在門口,沒有她的位置是麼?
林深深苦笑,沒有就沒有吧,就算是有,那些人也不會讓她住進去的,林深深隻是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蹲下來,靠在牆壁上度過了綿長的一晚。
現在是深秋,夜裏很涼,她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裏,沒有哭泣,安靜得不可思議。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要照常去每個房間裏收好所有的髒衣服去洗。
容家人不多,除了那個老人就是容琛和容北城以及容家的表小姐艾琳。
林深深抱著一堆衣服正打算拿去洗,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哎!那個誰!林深深,你去表小姐房間把表小姐的衣服拿出來洗了!”
叫住林深深的是一個瘦瘦的中年婦女,一雙狹窄的倒三角眼睛犀利的看著林深深,滿眼的不屑。
林深深轉身,看著中年婦女,容家的人都叫她杜嬸,是個極為尖利刻薄的老女人,一直都看不慣林深深。
“為什麼是我去,有那麼多的人都沒有幹活,我還有很多衣服要去洗。”
林深深冷冷的看著杜嬸,她是答應了來這裏做下人的活,可是並沒有說就要讓這些人作威作福!
杜嬸小眼睛一瞪說:“喲,林深深,你還真把自己當做自個兒是容家的半個主子了是嗎,連我的話也敢不聽,就算是大少爺見到我都還得叫我一聲杜嬸兒,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