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他無止盡的索求,緊咬著唇不再哀求他,他就是一個魔鬼,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在他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放過”兩個字!
我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麼,我就可以不用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像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見到陽光。
他無視癱軟在地上的我,緊閉雙眼站在雕花蓬蓬頭下淋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走了出去。
我眼裏一片模糊,那決不是水霧造成的,李慕承走到門口時的一句話是我的羞辱,雖然這樣的羞辱已經不是第一次。
“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所以我想怎麼擺弄看我心情,不想在這裏,就不要把我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砰”關門聲震得我暈眩,這代表他的心情很不好,隻因為我沒有像傀儡一樣任他擺布。
這就是我任性的代價,我想好過,就不能任性,雖然我常常記不住,但李慕承,他總有辦法讓我記住。
他有把握,下一次,我不會再去酒吧,也不敢不接他的電話了,因為這樣的屈辱,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承受。
走出浴室的時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抽煙,煙霧繚繞中他就像地府的閻魔,掌握著別人的生死大權。
我無聲的拉開被子躺了下去,真的很累,那種身心的疲憊,像冬天的霜雪,侵入我原本沸騰的血液中,慢慢結成一塊塊堅硬無比的冰。
“趙瀝你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不見我……”睡夢中,我聽到了自己呐喊的聲音,那絕望而又淒涼的聲音,令我的心再一次碎了。
又是那雙手臂摟住了我,讓我原本激動的呐喊漸漸平息,我知道這雙手臂,和將我抵在浴室牆壁上的手臂,是同一個人。
我不是第一次在睡夢中這樣質問一個人,李慕承也不是第一次聽到我的呐喊,但是他那麼霸道惡毒的一個人,竟然從來沒有計較過我的呐喊。
也許,在他的眼裏,我就是一個病態的人,喜歡在冬天吃冷飲,喝冰水,喜歡將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喜歡不分季節的在淩晨爬起來洗澡,喜歡很多別人都不會喜歡做的事。
所以,像我這樣的人,會在半夜聲嘶力竭的呐喊,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