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月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不由得紅了紅。她按捺下心裏的那股子蠢蠢欲動,耐著性子和向穀晴說道:“無論師父您怎麼說都好,現在唯一的辦法也是如此了,不是嗎?剛剛師父您也有聽到葉修文所說的,如果君曉陌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這些人首先得為她陪葬,雖說葉修文現在好像對君曉陌正在氣頭上,但誰知道後麵他會不會又對君曉陌心軟了,甚至把君曉陌的死亡算到我們的頭上?還不如現在讓我過去,繼續挑撥離間一下?”
向穀晴淡淡地斜瞥了張淑月一眼,一時半會兒的,沒有回應對方。
張淑月被向穀晴看到有點心虛,不由得把眼神遊離了開來。
向穀晴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那麼想過去,那為師就幫你一把吧。”向穀晴說完,從儲物戒裏拿出了一把小-匕-首,輕輕一揮,就把張淑月手上的繩子給揮斷了。
向穀晴臉上一喜,低聲說了句“謝謝師父”以後,悄悄地往葉修文那邊走了過去。
“師父,原來您可以弄開這些繩子嗎?”向穀晴的其他徒弟驚訝了,她們本以為師父她老人家也被這些繩子給綁結實了,因此隻能被迫呆在這棵樹下,備受屈辱地被捆綁著,一動不動。
沒想到,向穀晴居然有弄開這些繩子的辦法!既然如此,為什麼向穀晴剛剛沒有拿出這把匕-首,把她們身後的那些繩子也砍斷算了。
仿佛像是猜到了那些弟子們的心聲,向穀晴平靜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徒弟大了,也就由不得師父來管了。”
向穀晴的弟子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向穀晴會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之前為師不是不想給你們弄開這些繩子,而是弄開了這些繩子,我們在葉修文的眼皮子底下也逃不出去,別看他隻有一個人,在君曉陌所布下的這個陣法的加持下,少了恒嶽宗的大長老岱岩峰,我們根本不可能是葉修文的對手。”
向穀晴目光複雜地看著滿是喜悅地朝著葉修文走去的張淑月,繼續說道:“在這兩三個時辰裏,為師也想了很多,淑月的一些做法實在是讓為師心寒,讓為師免不了想到,是不是淑月也誇大了她在君曉陌和葉修文之間的無辜和委屈,將為師也狠狠地利用了一把。”
“師父……”向穀晴的弟子們對向穀晴這個師父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她們從小就被親身父母所拋棄,是向穀晴把她們撿了回來,帶回了山穀裏悉心照顧,才讓她們現在能夠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師父對她們來說,既是師父,又是母親一般的存在。
所以,被張淑月利用的向穀晴才有著強烈的憤怒和失落——當初若不是張淑月在傳音符裏說她被葉修文先是利用,再是拋棄的話,她也不會因為一時憤怒而接下了恒嶽宗的那個任務,惹惱了凜天峰這一群生命力頑強,簡直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的人。
也罷,兒大不由娘,如果張淑月真能說服葉修文放了他們,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向穀晴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了。
葉修文在把陳飛羽擊中並甩飛了出去以後,就又閉上了雙眼,手裏緊握著那個靈器,閑適地倚靠在樹幹上。
張淑月心裏滿是緊張地朝著葉修文走了過去,手心裏因為緊張的心情而滿手是汗。
她握了握拳頭,走到葉修文的身邊時,才緩緩地鬆了開來。
張淑月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腳步聲,因此,她剛在葉修文的身邊停下腳步,葉修文的雙眼就不緊不慢地睜了開來,靜靜地看向了她。
張淑月的呼吸一陣紊亂,內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覺得,此時此刻葉修文的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
她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她害怕葉修文會像對待陳飛羽一樣,一揮衣袖就把她擊飛出去,又有些期待葉修文會縱容她接近自己。
現在的葉修文好像不打算理會君曉陌的死活了,那是不是說明,她就有機會了?
葉修文沒有質問張淑月是怎麼掙脫開這些繩子走過來的,他神色平靜地看著張淑月,沒有驚訝,沒有憤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
張淑月的心跳越來越快,臉頰也泛起了兩抹紅暈。
她坐到了葉修文的身邊,往他的胳膊上輕輕靠了過去,抬起頭,神色迷蒙地撫上了葉修文俊美的臉頰,柔柔地說道:“葉大哥,你是不是終於意識到君曉陌不值得你去愛了?”
葉修文沒有揮開她的手,也沒有否認她的這句話。
這一切,竟像是默認了一樣。
如果您覺得《君曉陌葉修文容瑞翰》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2/22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