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撒完鹽沒多久,石台又被坑底的風吹的頂起,隨後坑底還傳來蠱嬰“嚶嚶嚶”的哭聲,嚇得我身子都打顫了,“守哥……我害怕!”
“怕毛,有我呢!保證你死不了。”樊守不耐煩的說了我一句,隨後拎起鹽袋,伸手進去抓了把鹽在手裏,目光警惕的盯著坑邊。
石台漸漸被吹開,好多小蛇往上爬來,可身體一碰到坑邊的鹽,就化成了一灘濃湯,可即使這樣,那些小蛇還是不停的往上湧過來,並且越來越多。樊守並不停的朝坑裏灑著鹽。
坑底傳來的“嚶嚶嚶”聲,就變得扭曲和痛苦感了。
樊守見狀,嘴角得意的上揚,“別說你是三頭蠱嬰了,就是十頭蠱嬰,勞資也照樣滅了你!哈哈哈……”
這人,還沒滅掉呢,就這麼囂張起來了!
我緊緊捏著衣領,恐懼的看著那邊。
樊守笑聲還沒落,突然我就看到底下的風不是往上吹,而是猛地一吸,樊守的身體和手中的鹽袋就一下被吸了進去!隻聽樊守爆了句粗口,“媽的……呃……”
話還沒說完,就沒了動靜……
我心咯噔一跳,他居然被吸進去了!他不會被蠱嬰給害死吧?
他要是被蠱嬰害死了,那麼我肚子裏的蜈蚣怎麼辦?我會不會也跟著死了?
想到這個可能,我大著膽子,往坑口那邊走過去,想往下麵看一看。
看到坑底的畫麵時,我肉麻的反胃,張嘴就吐了“嘔”……
隨即,恐懼的跌倒在地,手足並用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可即使沒有看坑底了,但剛才看到的惡心的畫麵,還是印在我的腦子裏!那些小蛇就和農村茅坑裏的蛆蟲一樣,將樊守包裹住,不停的翻湧著,而那個蠱嬰則趴在那些小蛇身上,等待著小蛇將樊守身上的血肉吃掉,再輸送到它身體裏去……
好肉麻,好惡心!
一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麵,我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樊守這樣一定是沒救了,怎麼辦?我逃嗎?
可我一離開他三十步左右,就會腹痛難耐啊!不行,我不能讓他死掉!他死了,我肯定也活不了!我不想爸爸媽媽白發人送黑發人!
想到這一點,我忍住反胃的感覺,四周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坑邊的那些白花花的鹽上……
頓時眼前一亮,忙爬起來,走到坑邊,將那些鹽往坑底灑去,隻聽蠱嬰在我用鹽灑下去時,都會發出痛苦扭曲的“嚶嚶嚶”聲,並且聲音越來越弱。
等我將坑邊的鹽都灑下去之後,無計可施了,但是又不敢往坑底下看去,怕又看到惡心的畫麵。
“砰……”
突然,坑底爆發出一聲巨響,隨後是蠱嬰“嚶~!”一聲痛苦拉長的聲音傳來。因為聲響太大,讓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伸頭往坑底下看去……
一看下去,我驚呆了!我居然看到一灘綠色的濃湯中,伸出一個腦袋,還有一隻手!隻是,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匕首的頂端戳著一個嬰兒血肉模糊的頭顱!
“就憑你一隻蠱蟲,也和我鬥!哼!”
隨後,坑底傳來樊守略帶沙啞的男音,聲音很大,都在四周傳來回聲。
聽到他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坑邊。他沒死!還好還好,這樣我也就死不了了!
“大蝦子!”樊守抬頭擦了擦臉上沾染的綠色濃湯,朝坑頂喊了一聲,那條花皮蟒蛇就嗖溜一下鑽到坑底去了。
不一會,樊守就抱著大蝦子出了坑。一出來,我就看到他全身都是那種小蛇化出的濃湯,而且,粗壯的胳膊上,還有沒化完全的小蛇的腦袋,看起來慎人極了。
他從花皮蟒蛇身上下來,右手的匕首上的嬰兒頭顱慢慢變得發黑,我見狀,忙指著那顆頭顱,朝他顫音提醒:“嬰兒……頭……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