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孵化出來的,比這個看起來要大一些,而且,那隻的牙齒也比這個鋒利。這隻太小,牙齒看不大清。還有就是這隻的肚子上全是血塊糊著的,這些血塊一看就是經血了。
樊守在這個怪物掙紮抽搐的時候,從兜裏又掏了一把鹽撒上去,頓時這個怪物滋滋的發出一聲怪音,緊接著就一點點融化成血水了!
血水順著石頭的壁往下淌,就和例假是一個顏色的。
“這怪物怕鹽,說明它還是一種蠱蟲。”樊守盯著石壁上的血跡,猜測道。
“這樊雅也是女人,怎麼能對自己的族的姐妹下這麼毒的蠱呢?她看到她們這樣痛苦,難道就不會覺得不安嗎?”我猜不到樊雅下這個蠱的目的,心裏又著急又生氣。
樊守起身拽了一把樹葉擦了擦手,對我道:“她心思歹毒,你要是能猜得透,就和她一樣了。不管她是什麼目的,她現在已經死了,而且是被蠱蟲活活啃咬而死,也是不得善終,得到報應了。這些女孩我一定會想辦法除掉蠱,老婆你別難過。”
樊守雖然嘴巴不如汪洋會說,但這句話還是勸到我了。確實,樊雅是惡毒,可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死了,我再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就深深舒了口氣。
看了看周邊的山林,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年前和樊守在這生活的畫麵來,突然就想到了大蝦子,忙問樊守,“守哥,大蝦子呢?”
自從上次大蝦子把我卷到稻草堆那邊見樊守之後,我再沒見過它。之前也聽樊守說,多虧了大蝦子在他中蠱的時候,卷著他,救走了他。可自從回到樊守身邊,我再沒見過大蝦子,這會觸景生情,居然有點想它這條大花皮蟒蛇了。
哪知我這麼隨便的一問,樊守臉色一白,隨即別過頭不看我。
我覺得不對勁,心裏咯噔了一下,不安起來,“怎麼不回答我?它沒事吧?”
這麼一問他,我突然想起那麼多的蛇蠱一起咬大蝦子的畫麵來,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樊守這會直接背對著我,好半天才聲音有些沙啞的回答我,“幾十條黃金眼鏡蛇蠱,再加上一些護身甲蟲,它怎麼能沒事呢?”
他這話一出,我眼圈一澀,就流出淚來,“它……它死了?”
樊守沒開口,而是頭點了點。
我腦海裏就想象出大蝦子卷著樊守被蛇蠱咬,被護身甲蟲咬的畫麵來,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悲痛之情,捂住臉就悲傷的哭了起來。
嘴上我喊不出大蝦子的名字,心裏卻一遍遍的喊著大蝦子。
我現在好後悔之前沒有對大蝦子好一點,還怕它!
想到之前樊守出門,吩咐它留在家保護我時,它盤在我床前,守著我的畫麵來,我心裏就越發的疼痛。還有樊雅上次放翠蛇蠱,就是大蝦子趕跑那條蛇,保護了我的!還有樊守給汪洋輸血的時候,大蝦子一遍遍爬上診所二樓護主……
大蝦子雖然是條花皮蟒蛇,可比任何人或寵物都忠心!
“大蝦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呆瓜的蟒蛇!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它根本就不會死!你不曉得,我醒來後,看到它被咬的千瘡百孔的屍體……”樊守說到這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我心好痛,伸手一把從背後抱住他,“不要說了,守哥,大蝦子是最好的蟒蛇,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比它更忠心的動物了!回頭你再養一條吧,我再不害怕它們了。”
樊守聞言,大手敷在我抱他腰的手背上,“好。其實這次我回大樊村,除了給玲子她們除蠱,還想找到大蝦子的伢子,帶一條回去養。”
“行啊,我這次一定比你還用心的照顧它們!”我堅定的說道。
樊守就轉過身一把摟住我進懷,“老婆,你現在真的像蠱婆了。有善心,也有膽量。”
被他這麼一誇,我都不好意思了,額頭抵在他結實的胸口處。
我倆正膩味著的時候,山洞裏傳來春英的驚呼聲,“蠱公蠱婆,不得了了,蠱蟲……好多蠱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