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黑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話末,還揪住一旁阿泰的胳膊,不敢再看屋內的情形了。
阿泰則捉住她的手,勸她不要害怕什麼的。
我有點納悶,阿香昨天生了一顆血絲蛋,照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又生啊,而且還是肚子鼓起來這樣胎生啊!
仔細想想,昨天她昏迷之後,好像為了也幫她除蠱,所以,我們把她也給抬到了石台上!
難道是石台有某種催化蠱物的功能,所以,把她們肚子裏的那些蠱蟲給催的在肚子裏直接孵化生長了?
“啊……好痛!”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阿香又一次痛呼出聲,弄得我好揪心。
“汪洋這裏沒有鎮定劑嗎?”我實在是不忍看她這樣痛苦的喊下去,心想用攔盜香迷暈她在做手術也行啊。
汪洋這時正在比劃著怎麼下刀,所以並沒有理會我的話。樊守倒是扭過頭掃了我一眼,告訴我這裏沒有什麼鎮定劑,而且給阿香灑了攔盜香都沒能迷暈她。估計是她太疼了,根本就沒法進入昏迷狀態的。
就在樊守扭頭和我說話的這會,隻聽噗哧一聲,一股鮮血噴到了樊守的脖間,他忙回過頭看向病床上,隻見汪洋已經一刀伸進阿香的肚子裏,剖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將手術刀扔在一旁的工具盤子裏,單手伸進去就開始在阿香的肚子裏掏了一下,疼得阿香直抽搐。要不是樊守按著她,她這會鐵定摔到地上去了。
汪洋翻了一圈,終於緊擰的眉頭一鬆,從她的肚子裏拽出一隻還帶著血管的鎮獸蠱!
他用剪刀剪斷了血管之後,阿香就不再喊痛,隨後“呃”的一聲,頭一偏,身體軟了下去,不知道是生是死。
樊守趕忙鬆開她的腿,探了探她的鼻息,最後猛地縮回手,驚愕道:“沒氣了!”
也就是說,她死了?!
我這下再也看不下去了,跑進屋,來到阿香身邊,伸手就給她按壓心髒,再給她口對口的輸空氣。
“別弄了,沒用,她身上的血液都在這隻吸血的怪物身上,你救不活了。”就在我按壓了幾分鍾後,汪洋這會突然出言提醒我道。
他的聲音很淡漠,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螞蟻一樣。
雖然他說的話很直白,但確實是事實,我聞言,泄氣的鬆了手。
樊守見狀,就趕緊將我拉到一邊的病床上坐下,勸我道:“我們已經盡力了,老婆,你別太難過。”
他勸我不要太難過,可他自己臉上的表情比我顯得還悲痛。隨後玲子她們跑了進來,趴在阿香的身上就哭了起來。
阿泰一直勸著都沒起作用。
“這個蠱蟲好像變異了……”就在玲子她們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汪洋卻將剛才取出來的這隻鎮獸蠱放在醫用托盤裏,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它一下,朝樊守道。
樊守走到他身邊,從兜裏掏出匕首,用尖端對準鎮獸蠱的頭部,氣憤道,“不管它變沒變異,都留不得!”
話末,就要一匕首刺下去。
然而就在關鍵的一刻,汪洋將托盤往後一縮,讓樊守撲了個空。
“別衝動,留下一個存活的個體做研究,將來也好知道樊雅和活蠱人養這種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不會是想留下一隻,自己養吧?”樊守卻不信他的話,執意伸手要一匕首殺死這隻鎮獸蠱。
“可以你們養。我隻想研究而已。”汪洋淡淡的解釋道。
“我才不養這怪東西……”
“守哥,我覺得汪洋說的這句話不無道理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隻有搞清楚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處,才能知道樊雅他們養這個的目的是什麼!所以,這隻留著養一段時間,觀察一下也行。”我附和汪洋道。
本以為樊守會聽我的,哪知他卻一把奪了汪洋手裏的托盤,一匕首正戳鎮獸蠱的頭顱上,隨即鎮獸蠱發出吱吱吱的怪聲,身體扭得劇烈起來。隨即,樊守又撒了一把鹽在鎮獸蠱身上,隻見它漸漸的不動了,身體化成一灘血水。
“守哥……”
我不解的望著他。
樊守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的表情,“老子不喜歡你順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