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和馬大芳定的房間在酒店的十二樓,是頂的豪華套房,裏麵兩間房間,一個大廳,還有一間很小的廚房,廚房的冰箱裏放著很多當地的飲料,樊守扶我回到酒店的房間之後,第一時間,從裏麵找到一罐芒果汁遞過來給我喝,還讓馬大芳訂了餐。
因為我右手使不上力,所以,現在割破了手腕,也沒多大影響,我照樣用左手洗澡、用餐等。隻是左手還是沒用習慣,動作有些笨拙。
以前這種情況下,樊守絕對會幫我,比如幫我夾菜什麼的,可今晚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也不說話。
馬大芳都感覺出他不對勁了,頻頻對我使眼色,好像在提醒我樊守生氣了,讓我哄哄他。
我心裏清楚是之前我不和他打招呼就跑出去,惹他擔心了,可當著馬大芳的麵,我也不好意思低聲下氣的朝樊守道歉,所以,也就跟著不說話,默默的吃著飯。
等吃完飯回到了房間,樊守就終於忍不住,砰的一聲把門使勁的關上了,“陳碧落,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再傷害自己!”
“哦。”我走到房間靠近陽台的沙發椅上坐好,淡淡的回應道。
“哦什麼哦,這態度也太敷衍了!”樊守不滿的走到我跟前,脫下外套,隨意的搭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道。
我看他緊皺著厚重的眉毛,就知道這家夥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手,“守哥,你別生氣了,今天是我不對,不該不和你打聲招呼就跑走。可是,當時的情況緊急,我以為那兩個孩子是守白守玉,所以,就腦袋一熱,追了出去……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我說的是這點嗎?我說的是你自殘的事情!每次不管你遇到什麼危險,你總是想要放出護身甲蟲來幫助你,可這樣是不行的。”樊守說話間,單膝一屈,蹲下身反將我拉他手的手緊緊捏在手心,認真的看著我道,“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傷,我心裏有多難受?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不許你這麼做,否則,我真的要對你不客氣。”
樊守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這會警告我也不婉轉,我心裏自然有些不服氣,便小聲反駁,“可我除了這個能防身,還能用什麼?”
自從我身上有了護身甲蟲之後,其他的蠱物根本不敢在我身上呆著,包括吱吱。現在吱吱,除了餓了要喝血,敢離我近點以外,其他時間都是飛的離我老遠。而且,吱吱現在一個月才需要喝血一次,所以,這次我來馬來西亞並沒有帶它。
樊守聽到我這話,氣道:“所以說你就是個呆瓜,隻要你離我近一點,不就不怕被傷害了嗎?我可是你最大、最厲害的蠱物。”
“你是我的蠱物?”我問他的同時,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臉頰一燙,“你……你真沒正形。”
“和自己的老婆要什麼正形?”他說話間,趁我不備,一下公主抱的方式,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扔到床上,“今天你把我氣壞了,我必須處罰你一頓。”
“孩子們生死未卜,我不想你這樣……”
我不開心的捶打著他的胸膛道。
樊守被我這麼一說,眼裏的情欲之色退了下去,起身拉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我見他這樣,疑惑起來。
他扭過頭看向我,“我去定一下票,明天好去越南峴港。你先休息。”
他說完就拉開門走了。
他一出門,我重重的籲了口氣,躺在床上,腦海裏又浮現出守白守玉的臉龐。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敲響了。於是我打開門,隻見馬大芳站在門外,帶著祈求目光朝我道:“碧落,幫我個忙行嗎?”
“什麼忙啊?”我疑惑的問道。
“能陪我去見見我前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