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樊守並沒有回答我,說他頭暈,想要休息。我就氣不過的說他一句,“守哥,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以卵擊石的傻事了。就算你今天放出全身的血液對付朱貅,也對付不了他們。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做這些事情最好認真考慮後果!”
要不是被他氣壞了,我現在也不能和他說這些氣話。樊守聞言,愣了一會,隨即那指頭刮了刮我的鼻子,語氣寵溺且虛弱道:“好、好!今天我確實衝動了,以後我保證不會了。”
“哼,希望你說話算數。”雖然是原諒他,但是,我說話還是很強勢的。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要算數的。老婆,你就放心好了。”他輕拍了自己的胸口保證道。
見他這樣,我才心裏舒坦一些,不那麼生氣了。隨後就問他關於桃紅的事情,他居然隻字不提,還警告我說,以後在他麵前不要提她。我見他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他和桃紅之間的事情,我也就沒有硬是逼問下去了。但心裏卻越是覺得他和桃紅之間有秘密。
考慮到樊守之前失血過多,所以,隨後我就不再說話,而是躺在他懷中睡了起來。一開始是假睡,可到了後來,變成了真睡,不知不覺間就失去了意識。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並且樊守已經不在我身邊。
我趕緊起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長發,就趕忙掀開帳篷的門簾,朝外麵看了一眼。隻見庫巴族的村民已經開始清理中間的場地,男的負責提水衝地,女的和孩子們負責那掃把打掃地上的朱貅殘渣。至於阮玉朵的屍體,還靜靜的放在做了一半的棺材裏,周身灑滿了一種紫色的花瓣。
我在忙碌的人群中搜尋了半天,也沒看到樊守的身影,不禁有些著急了,就出了帳篷,剛要往傑南家走去,想看看他在不在裏麵,這時,身後的帳篷裏傳來馬七七的聲音,“師娘,你醒啦?”
聽到她的聲音,我就趕緊的轉身朝她看過去,隻見她正在鄭雲凱的幫助下,用底下燒的發黑的水壺倒溫水在洗頭,雖然這樣洗頭的環境看起來簡陋,可同時也感覺到溫馨無比。
馬七七屬於皮膚黑,眼睛大,個頭矮的苗女類型,整體看起來,沒有樊雅好看,但是,穿衣服比樊雅大膽,所以,照樣不少吸引男人的目光。比如現在,她弓著腰洗頭的畫麵,就引起了鄭雲凱癡迷的目光。
我看到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起了桃花的提醒,說馬家姐妹信不得的事情來,雖然一直勸自己不要信,可到底還是對馬七七產生了一點警惕的心理。隻是麵上沒表露出來,仍舊溫和的朝她問道:“知道你師傅哪去了嗎?”
“嗬嗬,師娘,你這照顧人的,居然睡的比傷員還沉。”馬七七聞言,朝我取笑道。
雖然說的是玩笑話,可我聽了還是很尷尬的。這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和汪洋讓傑南帶路,去找無頭路的入口去了,稍晚就回來。”馬七七估計看出我尷尬來,於是就認真的回答我這句話,說話間,頭發也清幹淨了,從鄭雲凱的胳膊上抽出幹毛巾就擦起頭來。
我聽到這話,心一揪,擔心起樊守來,“他傷還沒恢複,居然就去找無頭路的入口了?這也太拚了吧?”
“不是他太拚,是汪洋。他著急去找活蠱人墓。”馬七七糾正我道。
原來是汪洋,看來他真的很著急。
“阿姨,阿姨,快救救我阿姆!”就在我和馬七七說話的時候,丫丫的聲音從村子後麵的小溪那邊傳來。我聞言,趕忙看過去,隻見她雙手沾了通紅的血液,朝我哭喊著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