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呆瓜兒子來!明知是圈套,還往裏麵跳!”桃紅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推了一把樊守的胸膛,抬頭仰望著他怒道,“你告訴我,你這麼做,是不是為了那個陳碧落?”
“阿姆,你可以不告訴我活蠱人墓究竟在什麼位置。不過,我希望你幫我們照顧守白守玉。”樊守沒有回答是不是為了我,但我知道,他就是為了我。
桃紅鼻哼了一聲,氣道:“就算你們不去找活蠱人墓,我也不會把兩個孫子給你那呆瓜女人帶的。這兩孩子已經受了夠多的苦了,不能再跟著你們受苦。”
說話間,她走到方桌邊,伸手撫了撫守白守玉的臉龐,眸中自然流露出憐惜之情來。雖然桃紅並不喜歡我,可守白守玉是她的親孫子,她自然喜歡。
“這樣我們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阿姆,明天我就出發。你……你多保重。”樊守朝她扭頭看過去,語氣不怎麼自然了。樊守向來都不擅長這種客套的語氣說話,所以,說這種話的時候,不自在也在情理之中。
桃紅聞言,沒再說什麼。這時,芭蕉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壇子酒和幾塊黑色的布條,說什麼村子大多數人家都燒了,沒有什麼治傷的藥了,隻尋到這些東西來給樊守包紮。樊守沒說什麼,她便走過去給樊守包紮了。
樊守的血液對我有抗蠱的作用,所以,我不方便給他包紮,現在芭蕉這麼大獻殷勤,我也就沒阻止。等她包紮完畢了,我才下了樓。
我一下樓,樊守就從芭蕉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朝我擔憂的看過來,但什麼也沒說。
芭蕉這時候卻故意摟住樊守的胳膊,親密的問他,“阿守少主,您都不知道,村子裏的村民們,現在都喊你為蠱王了,剛才我去給你找傷藥的時候,他們都請我轉告你,天亮後,他們要來拜見您呢。”
“天亮我們就出發了,我哪有功夫和他們折騰。”樊守不耐煩的拂掉芭蕉摟他胳膊的手。
芭蕉被他拂開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知道接什麼好了。這時,桃紅就朝她吩咐道:“去後院燒些熱水,幫你少主洗洗,換身幹淨的衣服,今晚就通知族人來拜見不就是了。”
讓芭蕉給樊守洗洗?還當著我的麵這麼說,分明就是沒把我這個兒媳放在眼裏的。這桃紅,真是可恨。
我生氣歸生氣,還沒氣的要和桃紅吵鬧,隻將目光移到樊守身上,看他打算怎麼做。
樊守聞言,卻點頭道:“多燒點熱水。”
芭蕉高興的朝我挑釁的笑了笑,隨即就跑到後院燒水去了。
等他一進去,樊守就走到我跟前,湊到我耳邊溫聲道:“一會我兩一起……”
他一湊近,我忙後退了一步,“我身上有護身甲蟲你小心點。”
“那又怎樣,它們又不敢咬我。”樊守可不管這些,伸手一把將我摟進懷中。
“阿守!”桃紅擔憂的朝他低聲驚呼了一聲。可樊守卻無所謂的拉著我朝門外走,邊走邊說要去準備好明天上路的用品什麼的。任憑桃紅在哪生氣。
汪洋見我們走了,自然也就跟出來了,但他卻是往村外方向走,說他在樹林裏準備了帳篷等物,自己要先去休息了。我和樊守自然就沒有攔他。
其實樊守帶我去找必需品是假,帶我去找蠱蟲是真。他帶我去了村子後麵的一片紅刺樹林,用火把照明,尋找到了紅蛙在樹底下產的卵放在紫玉蠱瓶中,然後蓋好蓋子,然後遞給我道:“老婆,保管好這個紫玉蠱瓶,然後,你去找汪洋。”
“為什麼要我去找汪洋?”我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