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原定於當天就離開這裏的,卻因為這一耽誤,我們隻能在這多呆了幾天。
這多呆,就是兩天,村子裏老人去世的喪酒,我們都出席了。這裏離城市較遠,沒有火葬,而是依舊實行土葬的。所以,死去的老人都是被放進棺材中下葬的。守白守玉因為是雙子少年,被村長認為是陽氣很正的人,出喪由他們在前麵帶路,能夠壓製這麼多老人慘死的怨氣什麼的,因此,老人們出殯的時候,守白守玉就跟著去了。
可他們到了晚上才回來,一回來,兩個人就都悶不作聲的回到了房間,汪洋喊他們,他們都沒回答。這讓我們都有些不解了。
“守白守玉好像不對勁。”美美朝汪洋道。
汪洋正割破手指喂鎮獸蠱的,聽到她的話,看了看樓梯處,皺眉道:“應該是除了什麼事情,一會我去問問,你們就別擔心了。回頭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們還要早起離開這裏。”
“好。”美美向來對汪洋的話是言聽計從的,所以乖乖的點了頭。
我這時正在幫美美疊衣物,可耳朵卻在聽他們的對話,心裏很是擔心守白守玉。
隨後幫美美收拾完衣物,我就先一步上了樓,來到守白守玉的房間門口側耳聽了聽,正好聽到守白壓低嗓音的話,“這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汪叔叔。”
“哥,難道你不信他?”守玉道。
“不是不信,而是不全信。你別忘了,以前媽媽在世的時候,他是怎麼利用我們牽製媽媽的。那時候我們小,有些事情還看不透,可現在大了,爸爸媽媽都離開我們了,我們必須要謹慎。小玉,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我們誰都不要告訴。”守白認真道。
守玉就輕嗯了一聲,“嗯,你是我哥,我都聽你的。”
聽到這兩個孩子的對話,我終於放下心來,這兩個孩子是長大了,知道做事要謹慎,真好。
我暗自舒了口氣,就打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哪知剛邁了一步,腳在陽台的地板上踩出聲音來,引起了守白守玉的警覺,隻聽他們異口同聲的問道:“誰?”
我心漏跳一拍,隨即答道:“是……是我。”
“金豆?”守白聽出我的聲音來,隨後走到門口給我打開了門,低頭打量了我一下,“你在外麵聽我們說話?”
我忙搖搖頭,“不小心聽到了,但是,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守白本來看我銳利的目光就變得溫和許多,“沒事,就算你說出來也沒關係,我們剛才又沒說什麼事。”
這孩子不就是在告訴我,我也沒聽到什麼事,就算告訴別人,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麼!
“金豆……”守白見我好半天沒說話,想了想,又朝我欲言又止。
我見狀,疑惑的朝他眨了眨眼,“怎麼了?你有話對我說嗎?”
“我是想說,要不你別跟我們去……”
“守白守玉,你們到我房間來一下。”守白的話還沒說完,汪洋就上了樓,並且直接喊他們去他的屋子。
因為他的屋子在最後麵,所以,他上來之後,越過我們,直接朝他的房間走去了。守白守玉對望了一眼,便跟了上去。
隨後美美在下麵喊我有事,我隻能下樓去,所以,並不知道汪洋找他們在談什麼。因此一晚上都沒睡的踏實。到了第二天拜別村長一家,啟程回鎮上的路上,我忍不住問守玉,“昨晚師傅對你們說什麼了?”
因為我們兩個是走在最後麵的,所以我問他這話的時候,前麵人應該聽不見。
守玉朝我看了一眼,不悅道:“金豆,雖然你長的很像我媽媽,可是,畢竟我比你大,你說話要有禮貌!比如喊我,喊聲……”
他後麵的那個“哥”字沒說完,我就立馬打斷他了,“你不說算了,我反正也不想知道的。還有,我以後隻會叫你小玉。別問為什麼,因為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以後我自然會說的。”
守玉聽到我這話,頓住步伐,愣愣的眨了眨眼,“你……你這樣子好像……”
說話間,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我的頭頂處,呼吸頓時不穩了。
“我好像什麼?”這家夥不會終於發現我好像他媽媽了吧?
“你……你好像長高了點!”他伸手在我頭頂比劃了一下,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