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溫陽走後,林冠儒讓她立即搬到自己的別墅裏。
那座別墅,固若金湯,有十來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日夜看守,她是插翅也難逃了。
溫陽心急如焚,說要去租的房子裏收拾一下行李,實則緩兵之計,看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讓林冠儒別再糾纏自己。
傍晚的風透著一股涼意,她推開窗,朝樓下望去,林冠儒仍然倚在車身上,安靜而耐心地等著。
溫陽斂回目光,將窗戶關上,自己則窩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
就這樣,一小時又過去了。
終於,她耐不住性子了,還是跟他說清楚,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交集。
她需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愛情,而他純粹隻要想要個情人,眾多情人之中的一個。
她氣喘籲籲地跑下樓,本想敲一敲車窗,可林冠儒似乎睡著了,又不忍心打擾他。
溫陽輕輕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邊,凝神細聽,他的呼吸聲清淺均勻,像微風拂過湖麵般輕柔。
他蹙著劍眉,清晰分明的睫毛,直挺的鼻梁,冷峻的唇形,讓溫陽心尖顫了一下,這個英俊的男人,就是叱吒風雲的林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如帝王般無所不能的人!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伸出手,想撫去他眉宇間蹙著的深“川”,可剛觸及他的臉,林冠儒便醒了,警覺性極高的人,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立即醒來。
林冠儒定了定神,一臉窘迫的小女人,近在咫尺。
“溫陽。”他輕輕喚出聲。
“我在……”溫陽儒觸電般彈開,不敢直視那雙深如古潭般的眼睛,仿佛一不留神,整個魂魄都要陷進去似的,不過,她後彈的動作太快,以至於脊背撞到了堅硬的方向盤上。
“撞疼了沒?”林冠儒擔憂地問,大手牢牢攬住她的腰,拉向自己。
“要你管。”雖然疼得想齜牙,可她還是嘴硬。
“我看看。”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的後背鐵定是撞青了。
溫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狠狠推開了他,“我有話要說。”
“嗯。”林冠儒淡淡應了一聲,單手撐在窗欞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首先,感謝你的錯愛,但我受不起。”
林冠儒沒有做聲,很耐心地聽她說完。
“其次,不要再去我的店裏找我麻煩。之前的賭約我不會耍賴,你仍然可以從我身上索取你想要的東西,但絕不能有任何感情糾葛或從屬關係!”
林冠儒沉吟須臾,隔了一會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終於想通了。”溫陽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輕鬆。
車門一推,溫陽急忙下了車。
“溫陽……”林冠儒在身後低低叫了她一聲,“還需要多少個五年,你才能忘記他?”
剛邁出一步的溫陽瞬間僵在原地。
五年……
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她的記憶裏,如影隨形,閉上眼,腦海裏是他的笑容,睜開眼,他浮現在你麵前。
該怎麼才能忘記他,這個問題從來沒考慮過。
可是林冠儒突然提起這個問題,她猛然覺得惶恐,手足變得冰涼。
“溫陽。”林冠儒從車裏出來,緩緩伸出胳膊,從後麵攬住她,“試著給自己一個機會。”
“你怎麼知道這事。”溫陽神色黯淡,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除了茉兒,我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像是久未愈合的傷疤又被人生生撕扯開來,她的情緒瀕臨崩潰的境地,臉神經末梢都跟著顫抖起來。
林冠儒的深眸迅速閃過一縷複雜的光芒,摟著她的力道重了幾分,也不知怎的,他用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抵在車身上。
他終於想要自己了?溫陽認命地歎息一聲,慢慢閉上眼睛,任他索取。
茉兒說過,林冠儒這樣的人喜歡征服烈性子的女人,而且未達目的,誓不罷休,那她就曲意逢迎,用身體取悅他吧,等他覺得自己沒什麼特別的,以後自然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這個辦法一勞永逸,雖然,自己有些吃虧。
可是,林冠儒並沒有預料那樣吻住她,或者解開她的衣扣,直接侵犯。
溫陽怔怔地望著那張一寸之隔的臉,“你究竟想要什麼?”
“你的心。”他的聲音很柔很柔,帶著蠱惑的力量,“我看上什麼就會費盡心機去爭奪,但這次,我會耐心地等你接受我。”
她的心?嗬,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早已是一泓似水,任周圍掀起多大的狂風暴雨,都蕩不起一圈漣漪。
“跟我來。”溫陽一拉他的手,急忙奔向樓上。
林冠儒就這樣跟著她,來到她租的小屋,門“砰”一聲重重甩上。
溫陽將他往床上一推,自己縱身撲了上去,不一會功夫,林冠儒的外套,襯衣,全被扔到了地上,正在費力解皮帶時,發現他躺在那裏沒一點動靜。
“你是男人嗎?”她又氣又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