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自己的房間了,沒有人看到。”張涵雪平靜的吐出這幾個字。
會議室中有輕微的騷動,楚晟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鬆島寧田目光直逼張涵雪的眼睛:“那就是說昨天下午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在自己的房間了。”
張涵雪搖搖頭:“應該沒有,我在回去的路上沒有遇到其他人。”
鬆島寧田的眼睛霍然睜大,正待說話,楚晟文突然站起來:“老師,我能夠證明昨天下午她在自己的房間。”
“哦?”鬆島寧田的臉上看不出來表情。
楚晟文深吸一口氣:“四點的時候我從檔案室出來,看到張科長從外麵進來。我跟她打招呼,她沒理睬我。我就悄悄跟著她,看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四點二十分鍾才離開去了發報室。”
“你跟蹤我?”張涵雪大怒,拳頭直奔楚晟文的麵門。
楚晟文抓住張涵雪的胳膊:“我真的隻是在你房間外麵站了一會。”
張涵雪轉頭問鬆島先生:“將軍,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請便”鬆島寧田背後的憲兵讓出一條道路。“雪兒,你聽我說。”楚晟文拉著張涵雪的胳膊不放。
“別讓我聽出好話來!”張涵雪甩開楚晟文的手,將披在肩膀上大衣扔在楚晟文懷中出門而去。
“老師,這”楚晟文顯然想追出去,看了一眼鬆島寧田。
鬆島寧田沒有理睬他:“石井君,到你了。”
楚晟文再次看了一眼鬆島寧田,抬腳去追張涵雪。
“雪兒,你聽我給你解釋。”楚晟文跟著張涵雪進了房間。
張涵雪冷冷的開口:“好了,不用演戲了。”
楚晟文愣神:“你在說什麼?”
張涵雪圍著楚晟文轉了一圈,帶上了玩味的笑容:“那封電報是你發的吧?”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楚晟文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確認外麵沒人,關好門進來:“雪兒,你瘋了。”
張涵雪點頭含笑,抱了茶杯在手中:“楚晟文啊楚晟文,要不是了解你,我就真的被你騙了。你是共 bsp; 黨的人吧?”
楚晟文氣極反笑:“你說我是共 bsp; 黨,我看你還像軍統的人!”
張涵雪抿了一口茶,樂嗬嗬的說道:“難道那封電報不是你發的?”
“雪兒,你到底想怎樣?”楚晟文無奈的說道。
“啪”茶杯被張涵雪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張涵雪不再糾纏電報的問題,楚晟文送了一口氣,目光終於離開張涵雪身後的花盆,幽幽地說道:“我說是情不自禁你相信嗎?”
張涵雪深吸一口氣:“我信,不過我能有今天也全是拜你所賜!”
“都這個時候,你再說這個有意義嗎?”楚晟文拉過張涵雪,認真的說道。六年了,上一次這樣握著張涵雪的手是六年前。
張涵雪沒有掙脫,自嘲的說道:“都沒意義了,誰還記得誰呢?”
楚晟文情不自禁的將張涵雪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秀發:“我記得,我記得,這六年來我睡裏夢裏也不忘你。”張涵雪靠在楚晟文的胸膛上,臉上沒有絲毫動容。
牆角的花盆中的吊蘭鬱鬱蔥蔥,細看之下就能發現一根電線穿過吊蘭混入牆壁上的電線中,曲曲折折出門而去。
隔壁的房間中,小林一郎關上機器:“將軍,看來不是晟文中佐。”
“你確定昨天下午張涵雪回來後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鬆島寧田不死心。
小林一郎點點頭:“我聽過昨天的錄音。她回來之後有水聲,後來有吹風機的聲音。人應該是在房間錯不了。”
“但願是我多慮了。”鬆島寧田站起身子:“找個機會把竊聽器摘了,不要被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