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文三公子上心了(1 / 2)

於非塵毫不在意的態度叫文謹賀心情一陣舒暢,他老早就知道謝聽風跟於非塵定過親的,雖然後來又退親了,但一直是橫在他心中的一道坎。

“祈雨兄可要說到做到,”文謹賀說罷舉杯痛飲一口。

於非塵端起酒杯作陪:“自然是,我有我的夢中佳人,你且去找你的吧,跟我也無甚關礙。”

文謹賀低低地笑道:“我與母親說了此事,但母親好像不太樂意。我便求到了祖母那裏,祖母倒是歡喜的,估計過不久就能上門提親了罷。”

白澤再也聽不下去,放下一直緊攥著的酒杯插了一句:“存博如今做事這麼沒有頭腦了麼,連謝家事都不打聽清楚,就敢上門提親。”

一語引得另二人側目:“謝家事?謝家有什麼事?與提親何關?”

白澤冷笑:“謝聽風這兩年可是要離家避禍去了,估計也沒什麼心情和你卿卿我我。”

文謹賀酒有些上頭,感覺自己好像沒聽清楚:“避禍?避什麼禍?”

“自然是命禍了。”

“命禍!”聽清楚這兩個字的文謹賀劇烈顫抖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謝三姑娘有性命之憂嗎!?”

他此刻再也顧不上問白澤是從何得知的,隻是想著自己中意的人兒如今竟然有性命之憂,說不準有香消玉殞的危險。

見文謹賀如臨大敵的樣子,白澤滿意地開口:“我師傅算出的,能有假嗎。這女子命相昏暗、勞碌薄命,是以不久後便有性命之憂。”聽了這些估計文謹賀便會放棄向謝家求親吧,誰會搶著娶個紅顏薄命的媳婦。

文謹賀頻道卻不在白澤預料之內:“那可有化解的方法?你方才說避禍,可是有法子已經能叫她躲過這一劫了?”

白澤撇撇嘴,喝了酒記性還這麼好,生生就記住了自己說的避禍兩個字。他很想說聽風避不過去,但想起那夜的玉蘭花香,心中忽然升起一陣莫名的感受,歎了口氣還是說:“東南方避禍,有生還之相。”

白澤淡淡想,就算是謝聽風性命無憂,這兩年內也是訂不了親的,自然得等聽風回了京城方才可能。文謹賀今年中解元,年紀又到了,再不抓緊定親估計會被自己哪個妹妹看上,應該是等不了聽風的。

文謹賀卻不如此想,他長舒一口氣:“我還道紅顏薄命,既然無性命之憂那便好,我等她便是了。”

於非塵遨遊於方外,一心想著他的夢裏人並沒聽到,白澤聽了卻是一根弦猛地繃斷了。照理說謝聽風如今跟他還沒有太大瓜葛,為何他這麼不希望有別人要與她定親呢?

他再看向文謹賀安然淺笑的臉,心中不快更甚,將彩瓷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走了。

文謹賀方才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小小雀躍中,卻聽哐當一聲門響,旁邊的六皇子已不見了身影。

剛剛被棄於桌上的彩瓷杯怦然碎裂,

昨日晌午剛過,聽風便見小弟弟允堯一蹦三跳地跑到自己園子裏,早把先生教的“克己複禮”都拋之腦後了。那美滋滋的小模樣叫聽風忍不住想笑。

允堯離自己還有三米遠,聽風便聞見他身上傳來的聚香園羊腿的味道,夾雜著陣陣肉香的小胖墩從遠處蹦過來,就像個活蹦亂跳的肉丸子,頭腦中的畫麵超有質感地浮現,惹得聽風噗哧一下笑出聲。

允堯猛地停住:“三姐為何笑我?”

聽風忍笑:“沒笑你,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罷了。”

“哼!三姐騙人,我年紀小又不是傻子,你定是笑我的!”

聽風忙正色起來,懶得跟小孩廢話,直接單刀直入:“四叔有何話與我說?”

允堯張開小嘴做吃驚狀:“三姐怎知我是為何而來的?”他小小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異和一點點佩服。

聽風當然不會說自己聞味就知道了。這小吃貨來此無非是兩件事,要麼來蹭吃蹭喝,要麼來替四叔做傳聲筒。來蹭吃蹭喝的時候身上是沒味道的,今日一身羊腿味來了,必定是四叔已經狠狠地先給了他報酬,這是吃人嘴短之後來替人辦事來了。

總之聽風和四叔聯係不便倒是便宜了這個小吃貨,左吃一頓右吃一頓的,不光小瘦子變成了小胖子,還左右逢源起來。

聽風挑了挑眉毛:“你肚子裏那點東西誰不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來幹甚,還知道你若是再這麼吃下去,當心以後討不到媳婦。”

小胖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媳婦才沒什麼用呢,除了跟我搶吃的便是要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