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佳皺眉看了一眼呂蒙,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客廳的鑰匙他有就有吧,找時間自己換個鎖。
“我下去做飯,你們兩個一會也吃點吧。”趙信佳客氣的說道。
“沒問題。”呂蒙一臉陽光的應道。
趙信佳下樓之後,呂蒙立刻將張青山扶著,從樓上一點一點下來。
下樓的時候,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碰到張青山的傷口,作為醫師,他對於張青山身上的傷口位置了如指掌。
張青山麵色冰冷,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三四次肯定不是巧合了。
“對不起,我沒弄疼你吧?”呂蒙看到張青山神色立刻道歉道。
“沒關係。”張青山淡淡道。
再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是有意的情況下,張青山並不想和他發生衝突。
廢了老大的勁,張青山終於從二樓走到了客廳,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呂蒙看著張青山身上明顯小了一號的睡衣有些不悅。竟然穿趙信佳的貼身睡衣。
“信佳,他要是沒衣服的話,我可以把不穿的衣服帶過來幾件。”呂蒙對著廚房裏的趙信佳喊道。
聽到呂蒙的話,趙信佳從廚房探出身子:“沒關係,我這兩天請了假,下午出去給他買兩件就行了。”
說完,她繼續去忙煮飯去了。
呂蒙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竟然要女人給自己買衣服,真是夠恬不知恥的。
“重新買多麻煩,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有不少不穿的衣服可以給你,以你的身材穿上應該剛剛好,都是牌子貨,買來不合身就扔在家裏了。”呂蒙看著張青山輕笑道。
雖然他說起話來很客氣,但字裏行間的鄙視還是很明顯。
“不用了,我衣服還是能買的起的。”張青山笑道。
他看了一眼呂蒙,恐怕這是趙信佳的追求者,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吧。
他也懶得和呂蒙計較,等到他傷好的差不多了,就離開趙信佳家了。
這時,趙信佳端著一鍋粥買了出來,放在中央的茶幾上,然後拿來三個碗筷道:“喝點粥吧。”
呂蒙趕忙主動站起來,想要幫忙盛粥。
不過趙信佳搖了搖頭,很快就給三個人都盛了一碗。
張青山不由詫異看著趙信佳,此刻的她,穿著一身棉質的花粉色睡衣,穿著棉拖鞋,與之前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極其有居家女人的味道。
看到張青山異樣的眼神,趙信佳臉一紅,平常她都穿的是張青山身上的那身,這件睡衣買來就沒怎麼穿過。
“喝粥吧,看看怎麼樣?”趙信佳笑著說道。
呂蒙點頭,輕輕喝了一口,頓時露出享受的模樣道:“嗯,還和以前一樣的味道,很香。”
聽到他的誇讚,趙信佳不禁露出笑容。
張青山也喝了一口,點頭道:“確實好喝。”
聽雨軒的大魚大肉嚐過了,突然喝點粥讓他特別有家的感覺。
趙信佳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過就是一碗粥罷了,被你們說的都要變成山珍海味了。”趙信佳好笑的道。
“那可不一樣,粥的話這位張兄弟恐怕經常喝,沒什麼感覺,我就不一樣了,天天吃那麼些東西,死貴還不好吃,哪能比得上你親手做的粥。”呂蒙誇讚道。
張青山哪裏聽不出來他的話外之音,輕輕點頭道:“粥我的確經常喝,不過這麼好喝的粥倒是真的沒怎麼喝過。”
“吃飯!”趙信佳沒好氣的說道。
看著兩人,她的心情特別高興。
能在安平遇到呂大哥,這本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更別說張青山安全的醒了過來,讓她擔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心中高興的她甚至沒發現呂蒙字裏行間都在針對著張青山。
“不知道這位張兄弟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吃飯間,呂蒙不禁問道。
趙信佳立刻皺眉,這種打探身份的習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哦,你們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他的工作,槍傷很容易留下後遺症,一些從事體力的工作可能以後就做不了了。”他趕忙解釋道。
張青山自然看出來,他是在試探自己身份,於是笑著說道:“我很早以前種過地。”
呂蒙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農民啊。
“後來弄了養殖。”他繼續說道。
呂蒙的臉上露出不屑,果然是農民才會做的事情,不過以他們的眼界,也隻能做這些事情了吧。
“再然後在飯店幹了一段時間,現在在一家護膚品公司上班。”張青山淡淡道,他沒必要將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訴一個不怎麼熟的人。
聽完張青山的話,呂蒙心中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他原本還以為是某個富二代呢,現在看來,完全不具備和自己競爭的實力。
在他看來,張青山所說的在飯店上班估計也就是端盤子之類的,畢竟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民能做什麼。
“厲害!”呂蒙很是違心的給張青山豎起一根大拇指。
“很少有農民能像你這麼敢打敢拚了。”呂蒙可以在農民兩個字上加重了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