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天真,以為一切都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原來,變的隻是她一個。
雷阮沁低頭,轉身,卻聽到不遠處安奕琛的一聲怒吼:“滾!”
雷阮沁有些驚詫。
再回頭去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沈嬌蘭被他推出去好幾米遠。周圍有人聚集過去看熱鬧,指指點點:“這男人好凶噢。”
“就是,生病了也不能對自己的女人這麼暴力吧。”
見狀,雷阮沁幾乎下意識邁步走了過去。她見不得安奕琛被人圍攻。
安奕琛轉身想走,身後沈嬌蘭上前擁住他的身子:“奕琛,我知道你愛我。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跟你見這一麵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
安奕琛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走過來的雷阮沁身上。
他臉色鐵青。
雷阮沁上前,沒有去管攬著安奕琛腰的女人,隻是直直的看見了安奕琛的眸子。
盡管那個男人的答案很明顯,可雷阮沁還是不敢妄下斷論,開門見山的問:“我還是她?”
安奕琛想也沒想:“從來都是你,何須再問。”
雷阮沁粉拳緊攥,將已經皺了的檢查結果遞給安奕琛,順勢將沈嬌蘭禁錮在安奕琛腰間的手掰開,把穿著病號服的安奕琛拉到自己身後,她跟沈嬌蘭麵對麵。
“我知道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
“你個賤女人!”沒等雷阮沁說完話的,沈嬌蘭瘋子一樣撲上前來。伸手就去抓雷阮沁的臉。
她的動作太瘋狂,又毫無預兆。雷阮沁的臉被抓出一道血印。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明白人已經看出些端倪:“原來是小三啊。”
雷阮沁暗自深吸一口氣,舉起拳頭:“這是你自找的。”
——
病房內,安奕琛坐在自己床位上。旁邊醫生正在給雷阮沁臉上的傷口上藥。
陸銘站在一旁,無奈歎氣:“你說你們這兩口子就不能消停一下?鼻骨都給打斷了,要不是我給壓著,現在你就要去局裏上藥了。”
安奕琛和雷阮沁都不說話,兩個人望著對方,臉上帶著默契的笑。
“簡直就是倆魔王,也真是絕配。”陸銘無奈,拿出一張紙讓雷阮沁簽個字:“這是我給你弄的口供,簽個名。”
雷阮沁接過黑色簽字筆,風風火火寫上自己的名字。
陸銘又道:“行了,現在奕琛也沒事了,你們兩口子就別再鬧了。一輩子才多長啊,鬧來鬧去的,我們這些周圍的人也都成了受害者。你們忍心麼。”
兩口子仍舊沒人理會陸銘。
吃了閉門羹,陸銘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
安奕琛沒有得胃癌,隻是胃潰瘍太嚴重。治療的這大半個月,安奕琛也沒少受罪,好在身體慢慢恢複,他和雷阮沁感情上的裂痕與溝壑,也在慢慢愈合。
——
豹子再一次被關進了監獄,慕婉晴一個人離開了中海。
那些年那些事,不管過去多久,不管慕文海和慕早早會不會原諒她,對於慕婉晴而言,都不重要。
她放不下這個心結,也沒辦法接受雷啟明。
安楠進了安氏,安奕琛痊愈之後,也一直都沒有對外公開。他準備讓那些依賴他的人,慢慢的將注意力轉移到安楠身上,也暗中幫安楠拉攏人脈。
在事業上拚打了這麼多年,安奕琛不是不知道累。如今安娜年紀大了,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執著。整天守著城城這個安家的小獨苗,完全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
蘇皓軒最近對他的一個小秘書很特別,隻是不肯在眾人麵前承認。蘇靖廷也不逼他,隻要兒子能夠開心,其他的都沒有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