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臉上好像沒有任何情緒的樣子，但是顧凝千莫名心裏有一種她在無聲說著：現在他們都隻能在家休養了，所以隻有我可以保護你了……
顧凝千哽了哽，有些無奈地扶額長歎了一聲，轉過身：“算了，你先進來說話吧。”
關上了大門，顧凝千給餘芸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卻被對方拒絕了。
“顧小姐不用對我這麼客氣，您是Satan大人的女人，把我當您的下屬，有事吩咐我就好。”餘芸在麵對顧凝千的時候，態度確實很恭敬。
但是這樣的恭敬，是建立在顧凝千和Satan兩人的關係之上的，直白一點的說，這樣的恭敬很表麵也很脆弱。
否則她也不會在顧凝千沒有授意的情況下，擅自出手教訓了那兩個保鏢。
“是你客氣了。你是Satan的人，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你想做什麼我恐怕也是管不住你的，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你能夠清楚。我不是Satan的附庸，我的事情即便是他都沒有資格來指手畫腳，你憑什麼出現打傷我的保鏢？隻為了證明你比他們更有資格在我身邊保護我？”
顧凝千言語間十分直白，沒有絲毫的顧忌。
之前方落和林雨欣的事情，餘芸幫了她，讓顧凝千心中很是感激，但是卻不代表餘芸今天的做法就有道理了。
餘芸沒想到顧凝千會態度這麼直接強硬，在她心裏，確實之前一直都把顧凝千當成了Satan的附庸。
因為Satan喜歡她在乎她，所以她這個做下屬的也會按照Satan的命令去保護顧凝千。
但是顧凝千到底需不需要，又或者說她的想法是什麼，對於餘芸來說其實是不太重要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而後不顧顧凝千的意願，直接把那兩個保鏢打傷趕走。
餘芸沒有說話，顧凝千也不太在意，而是繼續開口說道：“我現在的情況確實需要有人保護，但是我不需要你。你走吧。”
她並沒有聽餘芸解釋什麼的打算，也沒覺得對方有什麼好解釋的。
“顧小姐，對於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餘芸哪裏想得到，顧凝千竟然這麼果決地要她離開，當下收了自己的思緒，低頭道歉。
“你沒必要對我道歉，應該得到你的道歉的人，是那兩個無辜受到傷害的保鏢。”顧凝千聲音清冷淡漠：“不過這件事始終是因我而起，所以後麵的事情我會處理。”
“顧小姐，您消消氣……”
“你還是和我你我相稱吧。”這稱呼聽起來簡直膈應人。
餘芸頓了頓，才接著開口：“顧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
她說完這一句，又沉默了下來，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顧凝千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她把之前就藏在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之前那個男人，也是你弄走的？”
“是。”餘芸點頭，似乎並沒有瞞住顧凝千的意思。
之前她確實是把顧凝千當成了Satan的一個附庸一般的存在，對方不願意自己跟在身邊，她就在暗地裏解決掉她身邊的麻煩，甚至於在把那個男人弄走之後並沒有在顧凝千麵前現身。
但是在暗地裏保護，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就好像之前跟著顧凝千上樓，顧凝千可以坐電梯，她就隻能從安全通道上來，也就耽誤了一些時間，讓顧凝千在那個男人手下受了傷。
所以她才會在處理好那個男人之後，再回來再一次提出貼身保護顧凝千。
餘芸的話肯定了顧凝千心中的猜想，她就說為什麼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餘芸都能出現的那麼及時，應該是被Satan下了指令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就是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跟在她的身邊的。
說實話，知道Satan在背後做了這樣的事情，顧凝千雖然有些覺得自己隱私被侵犯了，但是說到責怪對方卻也是做不到的。
曾經她被綁架的時候，要不是Satan出現救了她，她現在都不知道已經身處什麼環境變成什麼樣子。
因此，顧凝千的語氣還算得上是平和：“你這些天都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餘芸微微思索片刻，選擇了隱瞞之前的事情：“對，從顧小姐差點被人算計開始，我就一直暗地裏跟在你的身邊。”
顧凝千皺了皺眉，說實話，她不是很相信餘芸這樣的說法。
如果她是從那天自己被算計開始才跟著自己的，那麼那天又怎麼會那麼及時地出現在洗手間？
顧凝千心中懷疑，卻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餘芸其實也一直都在關注著顧凝千的表情和反應，但是那雙從來都澄澈的杏眸裏此刻卻像是築上了一層厚厚的城牆，讓她根本無法猜到對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