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幾秒,隨後俊朗的臉上露出安撫的笑容,從我手中接過手術刀道。“沒事,疼不死,乖。轉過身去,別看!”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的這話時。鼻子一酸,眼淚就掉出來了,心口也跟著揪得生疼。
見我哭。他有些無奈,道“別哭,不疼。轉過身去。我馬上就把子彈取出來了。”
看著他再次將手術刀舉起,我迅速接過,在他發愣間。我擦幹眼淚開口道。“我來!”
“鍾璃。你.....”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開口道。“我是臨床醫學畢業,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所以,你最好安靜,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不能在我手裏活著。”
說完,我不再看他,低頭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的傷口上,清洗消毒,沒有麻醉藥。
我遲鈍了幾秒,頭頂傳來螞蟥的聲音,“沒事,我忍得住。”
沒辦法了,子彈不拿,傷口會迅速感染的。
“咬著這個。”疊好的厚毛巾放在他口中,若是實在疼,可以咬著東西,轉移注意力。
他搖頭,看著我道,“不用,動手吧!”
我微愣,也沒有強迫他,低頭處理他的傷口,螞蟥的確是我第一個病人,而且是一個傷得不輕。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掉的病人。
取子彈,我從來沒有取過,但,當年上軍醫選修課的時候,我倒是學過,所以,縱然過程不是很熟練。
但最終還是把子彈取出來了。
傷口處鮮血淋漓,螞蟥臉色早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漬,我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在沒有麻醉。
我一個生手主刀的情況下,整個過程,他竟然一聲不吭的堅持下來了。
子彈是取出來了,可傷口需要縫合。
我仰頭看他,替他擦去汗漬,開口道,“縫製傷口的時候會很疼,你.....。”
他突然拉住我,一雙黑眸將我鎖住,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了,看著他的眸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四目相對,仿佛有千山萬水一般。
“鍾璃!”他開口,聲音低沉暗啞,磁性*。
一雙黑眸明亮如星,仿佛有浩瀚星辰。
“螞蟥先生.......”他將修長的手指堵住我嘴巴邊,輕聲的說了一個字,“噓!”
隨後,我便察覺嘴巴被含住,他柔軟而又冰涼的唇瓣在我唇上臨摹描繪。
我是呆愣了,連將他推開的反應都沒有了。
直到他主動鬆開我,隨後一張俊臉上溢出笑容,低沉道,“開始吧!”
“哦!”我後知後覺的,繼續低頭處理他的傷口,雖然這裏沒有麻藥,不過還好,這裏有醫用針。
縫製傷口的時候,因為怕他疼,我每一次都是及其小心,盡最大的努力減輕他的疼痛。
縫製完傷口,我自己都是大汗淋漓了,給他包紮好傷口,我替他處理了身上的血漬。
跑上樓給他找了衣服,扶著他小心翼翼上了樓。
別墅裏沒有傭人住,傭人住在別墅後院的一棟小型別墅裏,擔心明天傭人過來看的滿屋子的血跡會嚇到。
我連夜將血跡處理幹淨。
螞蟥因為流血過多,意識有些模糊,不過,傷口已經處理好,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他畢竟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擔心他後半夜會發高燒,到時候就麻煩了。
索性,連夜給瓦卡打了電話,我整夜都守在螞蟥身邊,觀察他身體的變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