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倒是真的冥冥之中,已經欠了螞蟥好多人情了。
她點頭。笑了笑,“所以你留在這裏是想報答先生的恩情?”
我挑眉,是這個原因麼?
貌似不是。但我也不好和她解釋,索性笑笑。不再說話了。
她以為我不說話是默認。隨後也不和我多說了,叮囑了我幾句,便離開了別墅。
我坐在客廳裏。別墅裏沒了人,顯得空曠又冷清。
窗外傳來蟬鳴鳥啼聲,我窩在沙發上。隨意翻著手裏的書。
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聽到身邊有動靜。我猛的睜開眼,見螞蟥一雙黑眸正看著我。
我愣了愣,隨後開口道。“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很嚇人的。”
他淺笑。“你睡著了。怎麼知道我走路沒有聲音?”
我撇嘴,我睡覺想來淺眠。一有動靜就會醒,一般來說聽到他的腳步聲我就會醒了。
但我什麼都沒聽見。顯然是他走路太輕了。
他起身去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罐啤酒,看著我道。“既然醒了,不如陪我喝一杯?”
我擰眉,“你有傷在身,不能喝酒。”
這人真是不要命了,身上埋著顆子彈還整天亂跑,還抽煙喝酒,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裏推。
他淺笑,“關心我?”
我無語,“我說的事實,而且,你別忘了,我是醫生,對待生病的人,醫生會嘮叨很正常。”
他笑笑,不再說話,坐到沙發上,打開啤酒罐開始喝了起來。
我擰眉,“喂,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喝酒。”
他不語,繼續低頭。
這人今天怎麼了?還真像瓦卡說的那樣,怪怪的。
看著他,我試著開口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靠在沙發上,神色淺淡,眉眼疲憊,喝了一口啤酒道,“沒事,好久沒喝酒,想喝了。”
看他這樣,是真的有事!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將他手中的酒瓶拿開,看著他道,“借酒消愁這種事情也要看時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不適合喝酒。”
他看向我,一雙黑眸宛如漆黑星空裏的星辰,幽幽道,“搶走我酒瓶,也是一個醫生對病人的職責麼?”
這人!
我沉默,將酒瓶放在桌上,看著他道,“你要是想喝酒,等你把你胸口的子彈拿出來再喝。”
說完,我轉身將酒瓶直接扔進垃圾桶裏。
腰間一緊,我跌入一個懷抱,撲在螞蟥懷裏,被他緊緊抱住。
他身上淺淡的酒味和煙草味傳來,我擰眉,看著他道,“你幹嘛呢?放手!”
“承認關心我,你會死麼?鍾璃,你不是說要試著喜歡我麼?怎麼?連正大光明的關心我一下都不行麼?”
他突然將我抱得極緊,一雙黑眸看著我,薄唇緊抿。
我愣住,他生氣了?
“你怎麼了?”掙紮了幾下,沒用,我抬眸看向他開口。
他將我身子按在他的腿上,雙手環住我的腰肢,看著我道,“鍾璃!”
一句鍾璃,淺淺兩個字,仿佛被他撚入口中淺淺低喃,轉輾反側,細細品嚐。
我愣愣看著他,實在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要幹嘛。
許久,他拉起我的手,開口道,“我能親吻你的手麼?”
我被他驚得不輕,他這麼霸道專橫的男人,什麼時候,連親吻我的手都要詢問了?
以他的性格,就算想要親吻我,他也怕不屑於一問吧!
看著他的雙眸,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