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眸，忍不住的歡喜，“快回去吧！我不要看著你的背影走。太過悲傷了。”
他笑，“好，我目送你離開。悲傷我來承受。”
情話，不期而遇。
我笑了。他也笑了。
索性。我一鼓作氣，猛的跑進了家門，我媽給我留了門。進門，關門。
靠在門上，我許久才將心跳的節奏調節正常。
想起剛才他為我暖腳。原本冰涼的腳。不免又熱了。
原來，這就是愛情，我們會為一個人心跳。因為他的一個動作。一句話開心很久。
他的神態。話語，就能輕而易舉的覺得我的悲喜。
良久。我穿上拖鞋，懷揣著那顆跳動的心。躡手躡腳的朝臥室裏走去，我媽應該是睡了。
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就見她冷著臉。杵著門口，環抱著雙手。
我愣住，直了直身子，“媽！”
她看向我，“說清楚了？”
我點頭，小心翼翼，“恩，說清楚了！”
“那為什麼還要擁抱？還要戀戀不舍的離別？鍾璃，媽的話，你一句都沒有聽見去？”
她冷了臉，足以冰凍三尺。
我咬唇，我不敢對她撒謊，也不會撒謊，咬著唇道，“媽，我和楚亦殤，是真心的！”
她陰沉了臉，是那種壓抑怒氣的表情，我知道，她是生氣了，不是因為我忤逆她。
而是，因為那一句，是真心的。
她說，“鍾璃，你對誰都可以真心，可對於楚亦殤，永遠不要有心，你就做會自己，生來冷清冷意的人，永遠不要動情，就當媽求你了。”
什麼是悲傷呢！
大概這就是，我們誰都不願意讓步，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
若是兩邊走不動和諧的一步，隻能是兩敗俱傷。
我無力同她爭吵，隻能微微點頭，無力道，“我好困，先回去睡覺了。”
她還想說，我抬手打了個哈欠，眸子裏都是倦意。
她不忍心，到了嘴巴裏的話，又收了回去。
回到臥室，我突然想起，我下午買的那份驗孕棒，不管有沒有。
總要試試的。
翻出那東西，我心裏盡是忐忑，進了浴室，因為從未用過，所以，那種等待結果的忐忑，誰也無法理解。
整夜不免，看到那長長的一截上，隱隱顯出兩條紅杆，我一時間驚得不知所措。
一度覺得，可能是驗孕棒壞了，怎麼可能會真的中獎了？
這一切來得太過於毫無征兆了。
這*，注定無眠了，黎明，思想和身體的煎熬，我終於經不起倦意，靠在床上深深睡去。
醒來的時候，我媽坐在我身邊，臉上露出了悲戚的笑。
太過於陰森，我嚇得了，“媽，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不語，隻是拿著那支驗孕棒道，“孩子誰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媽，我.....”
她紅了眼，眼淚侵染了眼眶，“告訴我，孩子是誰的？楚亦殤的？是麼？”
這事是撒不了慌的，我低眸，不再說話了。
她開啟了漫長的沉默，不言不語，像是在醞釀著悲傷。
許久，她抬眸看向我，眸子裏猩紅，“璃兒，把孩子....打了！”
宛如巨石從天而降，我愣住，幾乎呆了，“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不住地我為什麼要流淚，隻是覺得悲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