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擔心，我看著她安撫一笑，“沒事！”
轉身。朝電梯口走，每一步都沉重得太過於逼迫人了。
也許，林瀟瀟說的都是假的。她就是為了騙我離開楚亦殤而已，她心機那麼重的一個女人。
我怎麼能隨便相信她的話？不能信的。真的不能信。
電梯裏。我捂著心口，真的好疼。
短短幾分鍾，從客服部到總裁辦公室。很短的距離，我仿佛走了一萬年，時間被拉長。
站在楚亦殤辦公室外。我抬手。將眼淚壓下，情緒調整好。
他似乎提前知道我要來，還沒有敲門。他已經將門打開了。入目的是他一張俊雅帥氣的臉。
“阿璃。你來了。”
男子的笑，如春暖花開。足以充當夏花。
我不語，看著他。我想要笑，可是卻怎麼也沒辦法笑出來。
他看著我，有些擔憂。將辦公室門關起，拉著我坐到沙發上，給我倒了杯水。
坐到了我身邊，開口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我握著手裏他遞給我的杯子，心口好疼，哽咽著喉嚨，難受得很。
“楚亦殤，你知道我媽和鍾良建見到你爸後，為什麼會突然反對我們在一起麼？”
我笑著，可我知道，這笑遠遠比哭還難看。
他愣住，身子明顯僵硬了，“......鍾璃，你......”
我依舊笑，“十二年前，我被送往醫院洗卵道裏的精子，我媽紅著眼問我，要不要報警？”
看著他，真是個好看的男人，我抬手，撫摸上他的臉，“我那時想，為什麼不報警？那個畜生傷害了我，害死了我哥，我為什麼不報警？我報警了！”
楚亦殤反握住我的臉，臉上原本溫和的神色變得有些害怕，看著我搖頭道，“鍾璃，你別說了，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什麼都沒有辦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我笑了，格外諷刺，“楚亦殤，你是知道的？對麼？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當年我報警，警察找到那個*犯，我爸媽見過那個*犯，所以，在他們見到你父親的時候情緒才會那麼激動。”
“而你呢？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哦，對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千方百計的靠近我是為了什麼？報複我？乖我當年報警，禁錮了你父親十二年的自由？”
他看著我，好看的眉宇擰成了一團，話語微沉，“鍾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我笑，怒中生怨，“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不虧是父子，都是*犯，楚亦殤，你知道麼？我現在有多麼想殺了你麼？”
他臉色忽變，一張俊臉上陰翳無比，眯了眯眼，他一雙黑眸緊緊鎖著我，“鍾璃，你恨我？怨我？”
我開口，冰冷無比，“是，我恨，怎麼能不恨？楚亦殤，你告訴我，我怎麼能不恨？”
“我愛上的男人，他的父親曾經害死我的哥哥，將我拽入地獄，讓我幾乎奔潰，而我呢？天真的想著和這個男人白頭偕老？楚亦殤，你覺得可笑麼？”
他紅了眼，一雙黑眸裏盡是掙紮的疼苦，“阿璃，你愛我的，我們可以把過去都忘記，什麼都不要去在乎，什麼都不要去想，我們互相擁抱，互相取暖，相信我，我們一定能白頭偕老的。”
可以麼？真的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