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斂達看向我，張了張口，我知道他要說什麼。隻是有些哽咽的開口道，“我們走吧！”
車子啟動，身後的人越來越遠。
看向窗外。邊城的夜，很美。
“你們發生什麼了？”沉默許久。陳斂達突然開口。
“沒什麼！”窗外閃過燈影。路上有樹葉斑駁的影子晃動。
車內安靜了，他開了輕音樂，為了不顯得太過於安靜。
“鍾璃。你愛上他了？”
“沒有！”
近乎格式化的對話，有些無趣。
我扭頭，看向他。笑了。“你很關心我的生活？”
他點頭，認真道，“對。我好像......愛上你了！”
我笑了。“好像？”
這種表白真的很......不確定！
他點頭。有些惆悵，“一個孤寂太久。在黑暗裏獨自彷徨，你的出現。讓我意外，原本以為對你，我隻是好感。卻未曾想到有一天會想要付諸真心。”
我很意外，像他這樣的人，竟然會說自己孤寂，不由笑了，“你這是在告訴我，我是你生命裏出現的光？”
他點頭，不否認，“恩，所以，我想要抓住。”
我笑，“陳斂達，如果你早些說出這些話，也許，我就不會受那麼多傷了。”
若是早點，我不會愛上楚亦殤，不會走到這一步，僅憑著我對他年幼的恩情，對他青春時刻的仰慕。
我信，也許我能同他走一輩子。
可惜，這一切遲了，動了真心，成了一種不可避免的災難。
他搖頭，“不遲！”
“我愛上楚亦殤了，退無可退了。”我開口，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擰眉，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非他不可？”
我搖頭，“不是非他不可，我和他沒有未來。”
很矛盾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我。
我揉了揉眉心，腦子疼得厲害，不願意多說了。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微動，掃了一眼後視鏡，俊朗的眉宇擰了起來。
“怎麼了？”我開口。
他餘光掃向後視鏡，眉宇間染上了不悅，“他的車一直跟著我們？”
這裏的他不言而喻，自然是指楚亦殤。
我愣了片刻，隨後看向陳斂達，開口道，“別送我回去了，去你家吧！”頓了頓，我繼續道，“你可以拒絕！”
他笑，“能被利用，也是一種榮幸，我很樂意！”
都是陳年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不言而喻。
車子在陳斂達的別墅樓下停下，他停好車，看向我，眉宇微挑，“你確定好了？”
我看向後視鏡，楚亦殤的車子也停下來了，我知道他執著，不願意放手。
以其相互折磨，不如徹底一些，做得徹底些，讓對方徹底心死。
看向陳斂達，我笑，“走吧！今晚我可能要在你這裏住一晚。”
陳斂達看向我，眼神格外意味深長，“鍾璃，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我笑，“怕了？”
他搖頭，解開安全帶，“不可能的事！”他下車，紳士的替我開了車門。
沒有刻意去看停在不遠處的車子，牽著陳斂達的手，我徑直朝別墅裏走進去。
玄關處，他看向我，意味深長道，“今晚，想要關別墅門麼？”
我朝外看去，車子依舊在，微微搖頭道，“不用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