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露了太多信息,我的曾經,楚亦殤的曾經。甚至是陳斂達的曾經,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人群裏想起一陣議論聲,一聲比一聲刺耳。
“天。這女人什麼來頭,竟然和楚先生也有一腿?”
“是啊!我突然覺得這個圈子裏的人真心好亂啊!”
......
滿天的議論聲。我愣愣站著。意思有些亂了分寸。
指向馬上從這個地方離開。
不去管陳斂達和杜音,我慌亂從人群裏逃跑,心裏一片恐慌。
換成是誰。恐怕發生這樣的情況都是想要逃跑的吧!
扒開人群,我一路慌亂,身後是紛紛議論聲。還有陳斂達的聲音。
商場的電梯口。我慌不擇路,怕極了別人對我指手畫腳的畫麵,腳下一空。
身子前傾。毫無防備的滾落。我來不及思考發什麼了什麼事!腦子一空。膝蓋先碰到電梯。
隨後便是身子落地,撕心裂肺的疼。腦袋肩膀,肋骨大腿。膝蓋,無一處不受傷。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抽氣聲,還有驚慌失措的聲音。
長長的電梯。從頭到尾,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滿身都是傷。
身子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滾動了,我早已經呼吸不暢,頭暈目眩了。
隱隱約約瞧見有人幾乎是瘋狂的朝我飛奔而來,臉上寫滿了恐懼和害怕。
“鍾璃!”他叫我,聲音哽咽,擔憂不言而喻。
這人是楚亦殤,大概是過於著急擔憂,他額間已經有了汗漬,模糊間我朝他伸手。
手被他緊緊握住,人隻有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對一個人依賴,對楚亦殤。
我是有依賴的,那種依賴來自於內心。
他將我抱起,聲音沙啞,“鍾璃,我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馬上就到!”
我覺得自己身子好像在飄,因為在他抱著,他走得格外快,像出鞘的劍一樣。
不知道是怎麼暈過去的,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天空很藍,白雲白暫。
變成的護城河的水格外的清澈,裏麵沒有死亡,沒有恐懼,隻有歡快躍動的魚。
夢裏,我很小,鍾墨拉著我小心翼翼的扶著護城河的欄杆處走。
在河邊,我看見一個男孩,幹淨潔白的襯衫,還有好看的眉眼,隻是一眼,那樣的男孩足以讓一個女孩惦記一身。
我愛上了那個男孩,像生命的源頭,至此不休不止。
劫難的開始,是因為愛上,因為愛,有了悲歡離合,有了生離死別。
醒來的時候,毫無疑問,我在醫院。
渾身都纏繞了白色紗布,動彈不得,看來真是傷得不輕啊!
此時已經是黑夜,燈影在在病房裏晃動,床頭有人坐著,正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燈光略微有些暗,想來是擔憂會影響到我休息。
我扭頭,目光微動,暗黃的光影,男子俊朗儒雅,一襲黑色定製西服,長腿交叉。
目光沉靜,落在手中的文件上,偶爾蹙眉,貌似文件出現了一些令他不太滿意的事情。
他提筆,瀟灑批閱,兩年未見,他越發成熟穩重了,目光沉斂穩重,臉龐越發的有味道了。
大概是意識到有人在看他,他回眸,四目相對,我微微愣了愣,隨後淡然閉上眼睛。
因為心裏藏了事,這般對視,怕是會顯露了心思。
耳邊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隨後是沉穩的腳步聲,我閉著眼睛,心裏是不願意他朝我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