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我的錯！”
“不是！”沈麗華著急道：“是我自己闖紅燈，怎麼就成了你的錯了？”
“那您要是不想讓我自責，您也就別再說什麼添麻煩、耽誤這些行嗎？”
“行！”
“薇薇，那個…”沈麗華臉色漲紅的對沈薇小聲道：“媽想解手。”
看沈麗華這樣應該是實在憋不行了才跟她說的。
沈薇立即從床下拿出便盆塞到了沈麗華身子底下，等沈麗華解決完後，抽了出來，準備拿到衛生間去給倒了。
沈麗華叫住沈薇：“薇薇，就放在床下麵吧，等天亮了再去倒，現在挺晚的了，不好。”
沈薇知道沈麗華是擔心她會害怕。
她膽子特小，偏還愛看恐怖片。
即使一直都有自己的屋子，但她還是跟沈麗華在一個床睡覺。
晚上都不敢自己上廁所，每次都得叫醒沈麗華。
但後來那些事情讓她明白，人心要比鬼可怕的多！
“媽，沒事。衛生間有燈，不遠處又是護士站。”
從衛生間回來後，就見沈麗華緊緊皺著眉，額頭上都是汗。
“媽，是不特疼？”沈薇問到沈麗華：“要不我讓醫生給你開點止疼藥？”
沈麗華是特堅強的人，她能這樣，那一定是疼極了。
“不用。”沈麗華搖了搖頭：“那東西也就是一時的，過了勁兒還得自己扛。你不用管媽，你上來躺一會兒。這都多晚了，你還難受著，別再把你弄得更嚴重了。”
“好。”沈薇脫了鞋躺在沈麗華邊上。
沈麗華說了好幾次了，她今天要是不躺下，她怕是不會安心。
“往裏點兒，你看你這半個身子都在外麵懸著，那得多累！”沈麗華摟住沈薇，用手護在她背上，怕她掉下去。
“這樣不就行了？”
沈薇上身往沈麗華那邊靠了靠，摟住了她的腰，但腿離著沈麗華很遠，她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沈麗華的那條傷腿。
“閉眼睡吧。”沈麗華在沈薇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薇薇，晚安！”
“媽，晚安！”
忘記沈麗華是看了個港台電視劇還是外國電影，見人家睡覺會這樣親一下，說晚安，便就每天晚上也會跟她這樣。
但她卻特嫌棄，每次沈麗華親完她後，她都會用手擦額頭，也很少對沈麗華說晚安。
沈薇閉上眼了，卻並沒有睡著。
其實她挺困的，但不敢睡。
等聽著旁邊沈麗華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放下心來。
醫院的早晨通常會特別熱鬧，四點半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起來活動了。
沈薇一直沒有睡熟，聽到聲音便醒了過來。
到衛生間洗漱回來後，沈麗華也醒了。
給沈麗華收拾完後一會兒，蕭澈提著保溫桶來了。
吃完，沈薇回了家。
劉長明在他那屋睡得打鼾，沈薇給沈麗華收拾了幾件衣服，又拿了一些東西。
這才推醒劉長明：“咱家存折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