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衛寒再也忍不住了,右手一伸抓起了南宮瑾言的衣領,正要往旁丟去之時,小男孩喝住了他:“衛寒,放下她。”

小男孩麵色冷靜,看向衛寒的目光是不容置疑的,無形中有一股威嚴。

衛寒恭敬地答道:“是。”然後放下了南宮瑾言。

看得衛寒抓起了南宮瑾言,若素與明雨琴心都提到了嗓子上,生怕衛寒將南宮瑾言丟到一邊。倆人站起來,緊張地看著衛寒,直到衛寒放下南宮瑾言,這鬆了一口氣。

南宮瑾言卻沒有被嚇住,落地之後,右手一伸,掐住了衛寒的大腿,狠命地一擰:“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女人,欺負小孩,你羞也不羞?”

衛寒吃痛,但不敢再有所動作,隻怕小男孩責怪,隻有苦苦忍著。好在南宮瑾言力氣不大,倒還能忍著。

南宮瑾言心裏狠狠地道:“叫你欺負我,我掐死你,掐死你!”

狠命掐了好一會,南宮瑾言苦於力氣太小,弄得自己手都痛了,才不甘心地放開衛寒。

等南宮瑾言坐好之後,小男孩才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家下人疏於管教,還請姑娘見諒。”說後,不等南宮瑾言反應,又看向衛寒,嚴厲地說:“衛寒,向這位姑娘道歉。”

衛寒倒也聽話,馬上躬身行禮:“姑娘,剛才冒犯了你,對不起。”

南宮瑾言驚訝於小男孩的沉著,一般在這個年紀,自己家人占了上風,隻會高興,他卻像大人一樣讓隨從陪禮道歉。

不簡單!南宮瑾言心裏暗道。她有意為難一下這個小男孩,輕哼一聲,冷冷地道:“說一聲就算啦,剛才我被嚇著了,你們得賠我的損失,賠我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小男孩大是疑惑不解。

南宮瑾言白了小男孩一眼:“連精神損失費都不懂,看來上學之時盡瞎玩去了,沒有好好地聽課。所謂精神損失費,就是因為剛才我被嚇著了,對於我的精神來說,有一定的損失,所以要賠償。雖然精神損失不能用金錢來恒量,但是你多多少少要付出一定的金錢才是。”

“有意思。”小男孩笑說,“那你的精神損失是多少呢?”

“這個……”南宮瑾言看了看小男孩,看他穿著不凡,應該不是一般人,心裏道:且敲他一杠子再說。於是,她裝作非常隨便地說:“你就象征性地給一點吧,給過千兒萬把兩銀子吧。”

“多少?”衛寒麵容一沉,就那麼一嚇,就要萬兩銀子。

“先告訴你,我不經嚇的。你要是再嚇我,我精神損失就更大了。”南宮瑾言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兩手抱胸,身子一側,警慎地看著衛寒。

看著南宮瑾言這樣的舉動,若素與明雨琴都看傻了,這是我們的小姐南宮瑾言麼?

“衛寒。”小男孩又瞪向了衛寒。

衛寒馬上垂頭應道:“公子。”

“不得再開口。”小男孩沉聲說。

“是”

南宮瑾言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似笑非笑地看小男孩:“如何,這精神損失費是數還是不數啊,其實,我也不少這點銀子,隻不過是看看你們的態度。”

小男孩看著南宮瑾言,吩咐道:“衛寒,給她要一萬兩銀票。”

衛寒不甘心地抬頭看著小男孩:“公子,這……她明顯是敲詐啊!”

“給她一萬兩銀票。”小男孩的語氣依然冷靜。

無奈,衛寒隻得從懷中拿出一張萬兩的銀票,丟在南宮瑾言麵前。

還真拿出一萬兩銀票啊!南宮瑾言心裏暗笑,表麵上卻是平靜異常:“小屁孩,你的跟班好像不願意啊,是不是現在給了我,等我們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又搶回去啊?”

“你放心,我們不會這樣做,既然給了你,就不會再費力搶回來,一萬兩對我來說,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小男孩平淡地說。

對於你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是誰?你是富二代啊,前輩人流了那麼多的血汗,就等著你去揮霍啦!

南宮瑾言心裏腹誹著,慢慢捏過那張銀票,稍微看了看,隻見上麵正中寫著三個字:一萬兩。右下角還寫著“萬通錢莊”四個字。

她不知道銀票的真假,遞給了明雨琴:“明姨,你看看,是不是西貝活?”

明雨琴疑惑地看著南宮瑾言。

“哦,就是說是不是假的,我不認識銀票。”南宮瑾言輕輕解釋了一句。

小男孩這時大笑起來:“還以為你有多能耐,竟然還不認識銀票,你才是小屁孩一個吧!”

“你認識人民幣麼?”南宮瑾言冷冷地反問道。

小男孩一愣。

南宮瑾言看著小男孩呆愣的樣子,心裏笑開了花:小屁孩,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她語重深長地說:“小孩子,不懂的時候就要多問,這樣才是好孩子。我來告訴你吧,人民幣就是錢,錢是什麼呢,就是銀子。隻不過,人民幣是紙質的銀子,就像銀票一樣,不過,麵值沒有這麼大。現在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