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陌漓下朝回來,來到南宮瑾言所住宮殿,沒有見到南宮瑾言,忙問當值的宮女。當值的宮女告訴司空陌漓,皇後已被太後罰在冷宮反思。

了解了情況之後,司空陌漓怒道:“真是胡鬧。”

宮女也不知皇上司空陌漓是罵太後還是罵蘇眠月,嚇得不敢出聲。

司空陌漓當下趕緊來到冷宮。

這冷宮許久不曾有人住過,不過,一聽說皇後被太後罰到冷宮反思之後,新穎趕緊帶了幾個宮女過來,將冷宮細細收拾了一遍,又將窗戶大打開,讓屋內的黴氣散發出去。

司空陌漓到時,新穎幾人收拾打掃已近尾聲,一見皇上駕到,新穎忙領著幾個宮女跪拜在地:“見過皇上。”

南宮瑾言卻是躺在院中的搖椅上,輕輕地搖著湘女竹椅,悠然自得閉上雙眸。其實,她也感覺到了皇上來了,但就是沒有睜開眼。

司空陌漓大手一揮:“新穎,你們繼續去打掃吧,打掃要仔細些,要幹淨些。”

新穎幾人答應著離去。

司空陌漓來到南宮瑾言身旁,抓著了南宮瑾言的手:“瑾言,讓你受委屈了。一會,朕就跟母後去說,讓她撤去對你的處罰。”

南宮瑾言這才睜開眼:“咦,皇上,你怎麼來到這地方啦,你應該是日理萬機,批不完的奏章,看不完的妃子啊,哪兒會有時間來冷宮這個地方看我的!”

南宮瑾言這是恣意惡心司空陌漓。

司空陌漓張著嘴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幽歎一口氣:“瑾言,是朕的不對,不該擔心與西決關係惡化,將蘇眠月留在皇宮。現在朕想通了,如果繼續留蘇眼月在皇宮,對你不公平。因為朕達不到蘇眠月的要求,與西決的關係遲早有一天會惡化。還不如現在就送蘇眠月走,至少讓你少受些委屈。明天,朕就讓他們送蘇眠月走。”

南宮瑾言笑笑:“何必呢。蘇公主是西決公主,也深得太後喜愛,讓她留在皇宮多一些時日,也沒有什麼。至於我,在這冷宮挺好的。你看這兒多清靜,沒人來打擾。也不用擔心瘋狗來咬。我喜歡這兒,以後就住這兒了。”

司空陌漓知道依南宮瑾言的性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說不定哪時就會施展輕功,出得皇宮而去。他耐心地勸說著:“瑾言,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不過太後是朕的母後,你就多擔待一點。一會就與我回去,行不?”

“回去幹嘛,剛才你不是吩咐新穎她們打掃得幹淨些麼?”南宮瑾言淡淡地掃了司空陌漓一眼。

司空陌漓心中直叫苦,剛才隨口吩咐了一句,也被南宮瑾言聽去,且用來惡心自己。他知道南宮瑾方身手甚好,自己隻怕還不是對手,用強抱她回去,隻會是妄想。而且還會讓她反感。

想來想去,司空陌漓決定,既然南宮瑾言在這兒住,自己也就跟她一起在這兒住一個晚上。等她氣消了,自然會回去的。

司空陌漓自己去找了一把椅子,搬到南宮瑾言身邊,坐下,緊緊抓著南宮瑾言的手,把頭伏在她身上,閉目養神起來。

今日在朝堂上處理了好些事,又批閱了一下奏章,再又與南宮夜幾人商討了一下裁軍的一些細節問題,還真累了。

南宮瑾言沒想到司空陌漓竟然伏在自己身上休息起來,伸手輕輕拍拍司空陌漓:“司空陌漓,你是皇上,怎麼能在這冷宮休息,還是趕緊回你自己的寢宮去吧。”

“別鬧,讓我好好休息一會,今日有些累。”司空陌漓輕輕道。

聽到這話,南宮瑾言有些憐憫起他來,九歲開始就掌管一個國家,現在又想加強自己的國力,從各個方麵大肆改革,操心的事也甚多,也還真難為他了。

隻是,南宮瑾言放過了司空陌漓,太後卻不放過他,命師月來叫他。

師月拜見之後,對司空陌漓道:“皇上,太後找你過去,說有事問你。”

司空陌漓皺眉問:“師月,太後找我什麼事?”

師月多少也猜到一些,看了南宮瑾言一眼,但她也不敢說什麼,隻是道:“太後沒跟奴才說,奴才不知道太後找皇上什麼事。”

司空陌漓埋怨道:“還真不讓人消停了,好不容易休息一會……”

不過,司空陌漓也不敢怠慢太後的旨意,畢竟是自己的母後。

司空陌漓拍拍南宮瑾方的手:“瑾言,我去母後那一趟,一會再來陪你。”

司空陌漓隨著師月來到太後寢宮,跪拜之後,太後讓司空陌漓坐在自己旁邊,親切地問了問朝堂之事,司空陌漓也撿些無關緊要地說了一些,至於那些有爭議的事情,他一般不說給太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