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被子裏顫抖著。他把她抱得更緊了。

次日司空綰晴找到司空逸:“皇兄,你有辦法嗎?”

司空逸這般好腦子,自然是知道妹妹說的什麼。他沉默片刻,抬起頭搖了搖頭:“既然他們決定的事情,我們做子女的,也不好幹涉。”

“可我真的不想他們走啊。”

司空逸摔碎了杯子,把司空綰晴嚇了一跳:“你以為我想?”

司空綰晴愣在一旁。司空逸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慌張地走進司空綰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空綰晴沒說話。誰都知道,可能是留不住他們,但是不是還有抓住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嗎?

凝兒臨盆的那一天,天氣很好,陽光晴朗,明媚地天氣像是在迎接著這一個孩子的出生。

聽到孩子大哭的那一聲,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所有人都圍著那個孩子轉,像是拾到了一個寶,事實上,這個孩子就是一個寶。

南宮瑾言歎息:“原來自己都做奶奶了。”

她懷裏抱著那個孩子。是個男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之後的事情,就是他們要走了,回到林子裏。

司空綰晴跪下來求情:“能不能......能不能不走,真的。”

盡管這樣,還是無濟於事。司空逸也跪下來說著:“是啊,能不能不走。”

南宮瑾言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除了孩子的哭聲響徹整個院子,沒有人說話。

南宮瑾言抱著孩子,不知道要拿什麼來麵對著他們,背對著這群人,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南宮瑾言問過司空陌漓:“我們這次回來是不是錯了?”

司空陌漓是這麼回答的:“可能吧。現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們還是走了。

不管兒女的請求,不管他們在腳邊的哭泣。

南宮瑾言和司空陌漓回去地很慢,在路途停留了很多處。他們除了宮,在京城又停留了五天,為的就是好好看看著京城,下一次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看著自己和百姓的和睦相處,沒有君臣的關係阻礙。自己暢遊在京城中,是以前沒有的自由感覺。兩人像小情侶一樣四處逛著。

這些,還有很多,在以前都是沒有過的。

又在其他的地方停留了很久。也在一個小村子裏聽那些人講故事,和他們一起喝烈酒。

遊山玩水。有時候也會很想綰晴和逸兒,但是知道他們在宮中會過得很好,那就夠了。

回到林子那天下雨了。下得很大,似乎是在預告著他們的歸來。

南宮瑾言突然說:“我們開一家酒館吧,你耕田來我織布。誒誒.....不對,你釀酒來我喝酒。”

“好。”司空陌漓說。

於是他們在院落的前方,開了一家小酒館,她聽別人講故事,然後再緩緩地敘述給司空陌漓聽,司空陌漓每次都會笑笑。

司空陌漓說:“我寫信給他們了。”

“啊?”

“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我沒怪你。下次把我的話也寫進去。”

“好。”

酒館雖然人不多,但是這來這林子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人來求一個故事,或者來敘述故事,喝著烈酒說出來的話,好像什麼都可以肆無忌憚了。

南宮瑾言很多個時候,都會慢慢地寫下一些詞彙。然後回頭望一眼正在釀酒的司空陌漓,莞爾一笑。

日子還是很美好的。時常會收到回信。

“你跟他們說,我們很好。”

“我記的詞彙,你寫上去。”

“還有,跟他們說什麼酒好喝。”

“叫他們也要好好地,我們年底回去看看他們。”

“好。”

年底回去的時候,依舊很好,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卻依舊回到了林子裏,守著他們的酒館,守著他們的桂花樹,聽著他們的故事。

後來,在民間。幾乎各家各戶的老百姓都知道。在南桉國的邊緣,有一家名叫“聽”的酒館,烈酒陪故事。

很多人在開心激動的時候,在黯然傷神的時候都會去那家酒館,林子還是那個林子,沒有人因為路途艱難而砍伐林子。

慢慢的敘述著自己心底裏的故事。說過的很多話,流過的很多類,都在酒館裏默默地存著。

再後來,歲月把兩個開酒館的夫婦掩埋了,埋葬在林子裏。酒館得到了傳承,有更多的人來這裏敘述故事,喝烈酒。

一代一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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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2/22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