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幽帶花長袍,瞬間把那身子拉的欣長華貴。
天呀!他們這是遭的什麼罪啊?十幾年都沒犯錯,今天怎麼這麼一小點的事情,就被繾回去了。
暗中的十餘人,看著離去的俊郎逍遙身影,個個麵露苦色,而還跪在地上的男子,臉更比苦瓜還苦,主子不會讓他一直跪下去吧?
從百寶箱裏隨便拿了件古代的衣服,鳳傾城便向城門而去,今天,她勢在必行,一定要拿回薄府和煙雨樓。
踩著綠黑的青草混雜泥沙的土地,環顧四周荒涼的茅草屋和小山坡,在遙眼看著不遠處繁華威嚴的皇城,鳳傾城冷笑,富的人錦衣玉食,馬車府邸,窮的人吃糠咽草,風吹雨打,這就是古代的生活。
走進皇城大街,喧囂的叫賣聲,形形色色的婦孺老少,將原本寬敞的大路擠得水泄不通,而兩邊攤販的麵前,擺放的奇質異品,形成一條奪目的光彩向遠處延去。
鳳傾城除了擠著人群,倒也是一路無阻的到了薄府門前,而一路的忐忑和期待,也隨之落入穀底。
檀香木製的深紅大門禁閉,門前的落葉雜草滿地,而原本的薄府牌匾,早已被卸下,空落落的露出那黑色的大理石,明豔的陽光,無論怎樣都照不進那個位置,一片黑冷淒涼,蕭條落寞。
昔日,門庭若市,被人踏破門檻的薄府,她的家,就是這般景象嗎?鳳傾城收起苦笑,毅然轉身,向另一條街走去。
不遠,隻隔了一條街,便到了煙雨樓,鳳傾城看著身前背光而立的高樓,停止了腳步。
炙熱的陽光灑在紅瓦青石的高樓上,翹起四角的屋簷正掛著幾個大紅燈籠,將古香古色顯得淋漓盡致,門前,客進客出,喧囂繁華,一切都是那麼如初。
隻是,高高懸掛的金黃牌匾上的字體,刺眼的讓人心痛,無法呼吸,‘趙家煙雨樓’,物是人非,欲語淚先流。
鳳傾城沒有落淚,隻是原本清澈的眼眸,早已布滿血絲,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白皙的肌膚也變得青紫,像壓製著極大的憤怒。
趙家!趙家!我到要看看,你趙家到底是什麼東西,才短短三天,就‘江山易主’?
鳳傾城邁著剛勁有力的步子,踩著滿身的憤怒走進煙雨樓,冷眼一掃這第二個家。
客庭滿滿,嘈雜無比,店小二像魚兒一樣穿梭在人群裏麵,端上一盤盤鮮美的菜肴,一切的用具,樓梯,桌椅,都是古木製的,卻散發著一陣陣華貴不凡,價值連城的氣息。
“姑娘,是一個人”嗎?店小二彎腰殷情的詢問眼前的女子,華衣錦繡,膚若凝脂,氣質高貴,不時,那一雙普通的眼,放大了無數倍的光芒。
“老板在嗎?”鳳傾城冷漠淡然,完全不把那店小二放在眼裏,先前的血絲也已散去,隻留下那森冷殺氣騰騰的黑眸。
“哦--姑娘是來見我們老板的,走吧!”店小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個哦字拖的老長,將手中的白帕搭在肩上,悠悠的走在前麵。
鳳傾城看著店小二顯瘦的背,一時不解,之前他看自己的眼神,怎麼突然變了?輕佻,嘲笑,不解
管他的,今天她沒有好心情,這裏的每一個人,同樣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爺,姑娘來了。”店小二在一間房門前敲了門,便離去了,走之前還不望打量鳳傾城,這麼美麗的女子,居然是風塵女子。
鳳傾城無視,因為她已經明白了,這店小二,是以為她是他家主人叫來的青樓女子,房間裏的一切,不是很明白嗎?
隔著薄薄的白紙,可以依稀看見房間裏有幾個女子,正圍著一肥頭大耳的男子而坐,個個濃妝豔抹。
哼--還會享受,今天,我就要你一輩子都享受不了,鳳傾城用腳踢開房門。
“砰--”房門大開,印入眼前的,是一寬敞明屋,陽光充足,一張大圓桌上菜肴滿滿,圍坐的人也是紅衣綠服,後麵,是一屏風,大概是隔的裏間,一掃,屋內奢華風靡,酒味撲鼻。
“啊--”
“啊--好怕--”裏麵的人大驚失色,媚聲媚氣,更有女子借機抱進了男子的懷裏,一副小鳥依人,可可動人的‘美樣’。
“你是誰?”男子略帶憤怒,卻是把懷裏的女子推開,起身朝鳳傾城走來,好美的女子,來了,不管做什麼的,最終還是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