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雲翊宸低眼看著鳳傾城那張緋紅的臉頰,這個女人,還是知道害羞的。
“王爺,我在想,在這石桌石亭上那個,會不會閃了王爺的腰?”鳳傾城輕笑,從替他看病開始,她便發現這個男人的害羞,耳紅,真要是談起這種事情,怕的應該是他吧,不過她可真想不通,堂堂王爺,為何真的至今獨善其身!
“咳咳”雲翊宸原本就緋紅的臉頰,聽到鳳傾城的話後,被一陣幹咳激得更紅,他放開她,急忙呼吸新鮮空氣,果然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王爺,這個就送給你了。”鳳傾城將磁石放在石桌上,隨身而坐,心底暗笑,以後看見這個東西,怕是會想起我的。
“罷了,談正事,你倒說說,你拿回煙雨樓做什麼?”雲翊宸掃過桌上的小磁石,一甩豔紅的長袍坐下,之前的尷尬,他恨不得馬上掀過去。
“東山再起!”鳳傾城看著遠處的千山白雲,豪言道。
“嗬--好一個東山再起,東山再起啊哈哈”雲翊宸大笑,這個女人,真以為自己是王嗎?
鳳傾城失驚,雲翊宸這個笑,什麼意味,她明白,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這笑那麼迷人?張狂如那豔紅的衣衫,不羈似那無際萬山,在那冰冷的臉上,這一笑,仿佛冰天雪地裏開出的一朵曼珠沙華,紅的炫目,刺眼的奪人心魄。
“王爺,不相信是嗎?那就讓民女為王爺做今日的晚膳如何?”鳳傾城回神,時間不早了,她真的要努力了。
“也罷,要合了本王的味,便幫你一把!”雲翊宸起身,臉色早已恢複冰冷。
他一甩豔紅寬大的衣袖,不遠處的樹幹裏,便有一黑衣人飛身而來。
“主子!”黑衣人跪在亭子的最邊,保持這裏能拉遠的最遠距離。
“帶她去廚房!”雲翊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鳳傾城,便飛身而去。
鳳傾城心中又是一陣漣漪,那個深邃漆黑的眼神,是何意?待她想詢問,眼神的主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是,王爺!”盡管王爺已經離去,黑衣男子還是行了禮再起身,可起身後,他就不知所措了,他們知道王爺對這個鳳傾城不一般,現在,他是要拉手?還是抱腰?廚房離這裏遠過千米,王爺不是想讓他用走帶去吧?
“怎麼了,帶路啊!”鳳傾城不知那暗衛的苦衷,有點抱怨的道,可這句話卻拯救了那暗衛。
“是。”暗衛一聽,便走在前麵,一臉的糾結也都消失了,謝天謝地呀,他心裏不禁感慨,若這女子真是他們未來的主母就好了
“廚房是不是很遠,你會不會輕功?”眼見夕陽已經落下,天色也就意味著要黑了,鳳傾城估摸已經走了好幾分鍾,此刻走到一花園裏,滿堂的不知名鮮花,正開的燦爛,五顏六色,繽紛多彩,絕美的花朵上還帶著清晰透明的露珠,如瓊漿玉液一般,可她卻無心欣賞。
“是還有段路程,屬下會輕功。”走在前麵的暗衛直接回道,眉頭卻緊皺起來,一雙黑眼死死的盯著滿堂的‘青花’。
王爺種這花十幾年了,卻從來沒有開過,相傳這花是從一山外神人處所得,果然是世間絕品,怕連那牡丹芙蓉都要遜色好些吧!
暗衛隻顧著欣賞這青花,卻沒有察覺身後一襲錦衣的鳳傾城,臉如美玉,氣若高竹,絲毫不遜色於這滿堂的繁花。
“那你用輕功帶我去。”鳳傾城命令,生活在現代的她,完全沒有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
“是!”暗衛無奈,放下心中疑惑,手微微一抬摟住鳳傾城的細腰,腳下輕點,便飛上了空中。
鳳傾城再次享受這種飛在空中的感覺,放下心來欣賞親王府的美景,絲毫沒覺察身下那些不知名的花,在她離開後便枯萎,一滴滴露水滴在泥土裏,頓發了許多翠綠的新芽。
她不知,暗衛此刻的心,小鹿亂跳。
暗衛屏住呼吸,不去理會都紅透了的耳根,他們何時抱過女人,這麼貌美天仙的女人,不過在美貌他們都有自知之明,當下隻巴不得快些到廚房。
不一會兒,鳳傾城終於感受到了身體的重心,顯然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張爺,今晚王爺指名要鳳姑娘做晚膳。”暗衛丟下如此一句,便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