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摔下去恐怕骨頭都要散架了,她在心裏默哀,卻沒有預期的疼痛,相反則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玉墨璃冷眼看著懷中的女子,隻見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不由得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額頭。
“怎麼了?”慕容雲清一直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現在見她暈了過去,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自己看看吧。”玉墨璃淡淡的開口。
慕容雲清聞言捏起她的手腕,將三根手指放在她的脈搏上,又一看她的臉色,這才驚道,“這是傷寒,可是怎麼拖得這麼嚴重了。”
鳳傾城隻覺得頭疼的厲害,眼皮很沉,想要睜眼卻是睜不開,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床邊有個人正安靜地看著自己,她心中著急想要看清,卻是怎麼都看不清。
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有兩個身影一直在喊她,她疑惑,想要去看看那兩個身影的樣子,可是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他們。
“這是怎麼了?”玉墨璃坐在床邊,眼神冷淡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嘴裏不斷地說著胡話,而且現在他的一隻手正被她攥在手裏,掙脫不了。
慕容雲清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那邊麵色陰沉的玉墨璃,他知道玉墨璃這人看著隨和其實心裏十分的冷漠,一般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尤其是女人,剛才他看到荷花倒下的時候便伸手扶住了她,這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沒想到現在發高燒的荷花說胡話抓著他的手不放開,他竟然沒有掙脫,真是讓人驚訝。
“沒事,是正常反應。剛剛服了藥,大約半個時辰就能退燒了。”慕容雲清說道,轉頭看向床上緊鎖眉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當初她便覺得這女子身上有種特別的感覺,現在想來竟是神似那人,他尚且這樣覺得,更何況玉墨璃,想必他也是覺得她有些神似那人,因此才一時心軟。
“恩,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就走。”玉墨璃淡淡的點了點頭。
慕容雲清聞言出去了,屋內此時隻留下玉墨璃和昏迷不醒的鳳傾城,玉墨璃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眉頭皺的更深。
她身上怎麼會有那人如此強烈的氣息,明明連眼睛都不一樣,可是還是不知道哪裏竟是格外的相似。
“別走,別走。不要留下我自己。”她迷迷糊糊地喊道,語氣中是少有的恐懼害怕。
聽著她話中的脆弱,他的心輕輕一撞,被她握著的手也是不由得加了三分力氣,似乎是他的力氣過大,床上之人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他這才鬆了手,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伸出手輕撫上了她的眉,將那皺起的眉頭撫平。
月光從雕刻著海棠花的窗欞上照了進來,打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陰影,屋內的兩人,一個安靜地睡著,一個安靜地看著,不知不覺,竟是過了一夜。
玉墨璃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她已經退了燒,這才輕出了口氣,將她握著自己的手鬆開,又深深看了眼床上之人,轉頭走了出去。
鳳傾城這一覺睡得很足,整整一天一夜。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呼吸已經順暢了,可見已經好了大半了。
“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要不是被我們遇到,恐怕你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了。阿牛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麼?”慕容雲清端著藥碗推門而入,見她醒了笑著說道。
“阿牛哥陪著嫂子去了江淮了,我自己在家看店。“她揉了揉額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這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慕容雲清回答,伸手將藥碗遞到了她的麵前,“這藥按時喝了,不出三天就能好。”
“謝謝你。”她笑著道了謝。
“你應該謝謝玉兄,你昏迷的時候,他可是照顧了你整整一夜。”慕容雲清說著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見一切正常,這才收回了手。
鳳傾城接過藥碗,看著碗裏漆黑的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喝行不行啊。”
不喝行不行啊!
這語氣神態話語,都讓慕容雲清猶如雷擊一般,一臉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一臉為難的看著藥碗的女子。
記憶中曾經也有個女人對著漆黑的藥碗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無奈問他,不喝行不行啊。
“不行。”他回答的嚴肅,當年如此,如今亦是這樣。
“好吧,好吧。我喝了就是了。”她滿是痛苦的樣子,一仰頭便要喝下。
“我這裏有酸梅,一會你喝了藥含下這個就沒那麼苦了。”他嘴角微微苦笑,當年為了哄她吃藥,他可謂是想盡了辦法,最後還是每次用酸梅引她,才肯乖乖喝藥。而自那時候開始,每次他隻要煎藥身上必會帶一兩顆梅子,隻是卻再也用不上了、
聞言她眼中一亮,連笑容都明媚了起來,“梅子,太好了。”她最喜歡吃梅子了,聽到有梅子吃,當即也不猶豫,一仰頭,趕緊將藥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