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若是臣輸了,這位子自當讓賢。”他絕不相信她訓練了一年多的手下竟然比不過幾個女人。
雲翊宸點了點頭,朝著身後的一個侍衛招了招手,那侍衛便轉身走了出去,雲翊宸笑著開口,“我們移步去校場吧,一會將將士們都叫來一同觀看吧。”
“微臣遵命。”沈臨風垂首道,嘴角帶著冷笑。
出去的侍衛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回來了,身邊跟著是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均是一身勁裝,頭發高高束起,神色冷冽。十個人翻身下馬的動作都是整齊,幹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顯然便是訓練有素。
沈臨風微微一眯眼,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手,轉身對吳剛,蔣達說道,“你們也上場,各自帶九個人,此戰許勝不許敗。”
“是。”吳剛,蔣達同時應道。
按理說,吳剛蔣達屬於副將的級別,這種比試都是用士兵之間進行切磋的,現在沈臨風這邊竟然派上了兩名副將,已經有些不公平了。再看這邊的雲翊宸,坐在首位上根本就沒有一絲不滿流露出來,整個人帶著一股淡然,那種自信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不是什麼人可以模仿的。
孟嚐被關押了起來,從他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整個校場的情況,他剛才從雲翊宸一出現眼睛就被他吸引住了,饒是他自詡閱人無數,第一眼見到這個人,也不由得覺得一陣震撼。
對,是震撼。
這意思並不是說雲翊宸的相貌有多麼的驚世駭俗,他雖然相貌極好,但是也絕對沒到讓人震撼的地步,若說他的吸引力,便是那種清冷,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是泛著冷意,仿佛他的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寒冰一般。這是種由骨子裏便散發出來的清冷卓絕。
高貴,這就是孟嚐腦子裏相出的另外一詞了。他從未見過這樣高貴的人,仿佛這兩個字就是為了他而兩聲打造的一般,隻要他出現,既是什麼話都不說,也沒有人可以忽視他的存在。那強大的氣場即使相隔甚遠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一刻孟嚐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雲翊宸敢隻帶了兩個侍衛的情況下便來到了被衛臨風幾乎是控製住了的軍營深處,並不僅僅是他的自信,而是在他麵前的衛臨風是在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這場仗還沒打沈臨風就已經輸了。遇上的對手若是別人或許還有勝算,可是是這個人,他幾乎已經預料到了沈臨風的失敗了。
這邊孟嚐的思緒正在進行著,那邊校場上鑼鼓聲已經敲響,而自校場左右兩邊應聲走上場的便是今日要比試的兩方隊伍。
一麵是雲翊宸帶領的女子隊,一麵是沈臨風的男子隊。
“皇上難道真的以為這區區十名女子能夠以少勝多,戰勝的了得我這二十名精英麼?”沈臨風幾乎是嗤笑著說出這句話的。在他看來這無疑是以卵擊石,一絲勝算都沒有。
“比試都沒開始,沈愛卿這句話說得未免太早了吧。”雲翊宸淡淡笑了笑,哪裏有絲毫的不安和不自信。
沈臨風最討厭的便是他這副樣子,仿佛一切都不在意,偏偏卻都能夠掌握在他的手中,當年他便是討厭,一直到今天這種感覺非但沒有減少還更加得強烈。
“那微臣就拭目以待看這些女子軍是怎麼贏得。”沈臨風說罷轉頭看向場中,朝著身邊的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領命退了下去,隨後便聽到一陣鼓聲震動。
其實此時想沈臨風一樣想的人可不止他一個,幾乎在場的的人除了雲翊宸之外,其餘所有人都覺得這場比試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畢竟眼前這是個女子,不說別的,就是身高就比這些男人挨了整整一頭,就是人數均等的情況下都沒有勝利的把握,現在卻是要她們以一敵二,這怎麼可能,但凡有些想法的人都覺得勝負已經定了,所謂的比試不過是一個過場而已。因此雖然不少人圍觀,可是卻都沒什麼興致,畢竟,也許一會不到一個回合,就能分出勝負了。
“一會哥哥們下手會輕點的,你們不要害怕啊。”場下還未開始比試對麵的男子便開始了調笑,一張張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著對麵站著的是個筆直的身影。
見對麵女子們都沒有回答的意思,這群男人們非但沒有覺得無趣,反倒是更加覺得有意思,笑聲更大。這些士兵們,長年征戰在外,軍隊生活又是嚐嚐艱苦無比,他們那有什麼幾乎遇到女人,現在一個個眼睛中都冒著光,活脫脫的一隻隻披著人皮的豺狼,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眼前這些活生生的兔子們生吞活剝了。這其中便有膽子大的,竟是先走出了隊伍,走到了紅衣女子們的麵前,伸出一雙大手便要去摸這些女子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