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出去吧,主子和鳳姑娘許久未見,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許安轉頭對莫寒,秋若兩人說道。
莫寒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去了,許安也是隨機離開。秋若站在原地,看著楚邱洛的臉色一雙手捏著衣襟攪了又攪,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鳳傾城自然察覺到了秋若有話想說,她哪裏看不出來秋若這是對楚邱洛動了情,這幾年的相伴不離不棄,也確實讓人感動。
待到眾人出去之後,鳳傾城這才伸手探了探楚邱洛的脈象,若有若無,這裏麵兩道氣流正在互相交織,似乎相互抵製一般,從他的脈象上來看,這顯然是傷及了五髒六腑了。
“這病怎麼拖得這麼嚴重?”鳳傾城收回了手,皺著眉說道。
“不過一具行屍走肉而已,無礙的。”楚邱洛淡笑著搖了搖頭,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樣子。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要相信我。”鳳傾城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相信你。”楚邱洛嘴上雖是這麼說著,眼裏卻並沒有什麼波動,鳳傾城知道,這幾年的病痛早已經將他折磨的身心俱疲了。早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
“要是雲清在這裏就好了。他的醫術極好,定是會有辦法的。”鳳傾開口說道。“等我回去便給他寫信,讓他快馬加鞭趕過來也來得及。”
“不必。”楚邱洛簡簡單單的說出兩個字,語氣極淡,根本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卻讓鳳傾城一怔,她怎麼忘了,當年圍攻南隅的時候,慕容雲清可是做了玉國的探子,若不是他將南隅的守衛圖送給了玉墨璃,饒是玉國北欽聯手,也絕不可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便攻到了南隅的城下。
鳳傾城看著楚邱洛的神色,知道這件事在他心裏定是留下了極大地痛,他最信任的,曾經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竟是聯起手要奪他的江山,前一刻她還當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下一刻卻被人在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大哥,你和雲清,墨璃,翌宸於我。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鳳傾城明明知道這事是眾人對不起楚邱洛,可是她卻無法怪任何一個人,這三個人,有她最好的朋友,最興趣相投的夥伴,最愛的戀人。她想恨卻無法去恨。
“傾城,我知道的。你夾在我們之間,左右為難。”楚邱洛歎了口氣,安慰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鳳傾城的為難,三年前就是因為左右為難,她才毅然跳下了懸崖,希望能夠化解那場兄弟相殘。她的情意他都記在了心上。
“可是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鳳傾城低著頭一臉的歉意,看著現在這樣的楚邱洛,她的心像刀割一般的疼。
“大哥我”她剛想開口,卻發現楚邱洛已經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聽許安說,以往楚邱洛醒來的時候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今天這一轉眼已經快要半個時辰了,怪不得他說這話的都能睡過去。
“我一定會救你的。”鳳傾城在心裏暗暗說道。
她走出小木屋的時候,秋若,許安,莫寒俱都在門口等著,見她出來了,忙開口問道,“主子睡下了?”
鳳傾城點了點頭,眼光不著痕跡的在秋若臉上掃過,轉頭回答,“大哥想必是累了,剛才說著話便睡著了。”
“哎,主子這幾年實在是受苦了。”許安歎了口氣。
“你們在雲安寨這麼多年,難道那藥藏在哪裏一點消息都沒有麼?”鳳傾城這才想起許安說起過,那大當家手上有三顆藥,能夠治療楚邱洛身上的病,他們這幾年潛伏在雲安寨,也正是為了這藥。
“倒是有些消息,隻知道那藥就藏在他的臥室之內。大當家這人雖然沒什麼本事,這藏藥的本事卻是不容小覷的,就是大當家的臥室,我們這幾年都不知道翻了多少次了,可就是找不到。”說到這裏,許安臉上也是有些羞愧,想他和莫寒一個是擅長謀略,另一個武功奇高,可就是這兩個人加在一起,愣是找了三年都沒找到那藥藏在哪裏。
“你們怎麼不直接抓了那個混蛋嚴刑拷打讓他把藥拿出來?”鳳傾城實在搞不明白這幾個人怎麼想的。
“你當我們不想麼?”莫寒的聲音響起,充滿了不屑,“要不是主子吩咐過,我早就抓了他嚴刑拷打一頓了。”提起這個大當家,莫寒就是一肚子氣,這幾年看著他為非作歹,偏偏卻無能為力。
“這倒是奇了。”鳳傾城忍不住覺得好笑。
“這話怎麼說?”鳳傾城好奇的看著莫寒,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還是我來說吧。”秋若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大當家雖然一直藏著藥,而且平時也總是做些鼠竊狗偷的事情,可是總的來說對主子還算不錯。”
“恩?”鳳傾城微微挑眉,等待著秋若的下文,果真秋若略微一停頓,便又接著開口了。
鳳傾城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已經夠厚的了,現在聽秋若講起了那個大當家的所作所為之後,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