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其實沒人去怪你的。”鳳傾城看著她眼中的悲傷,不由得感歎,秋若這也是愛極了楚邱洛了,這才不惜為了給他續命做些違背良心的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癡情的女子。若說要怪,其實都是她的錯誤,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怪別人呢。
秋若搖了搖頭,鳳傾城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再說什麼。她一向也不是多事之人,既然她已經做好決定,應該也是考慮明白了才是。
第二天一早,鳳傾城便帶著秀麗軍眾人返回京都,這次回京,除了秀麗軍,還有一部分從雲安寨收編的兵馬。因著雲安寨大當家離開,許安,莫寒又是一心隻關心著楚邱洛,對於這些人也沒上心,鳳傾城便將他們收編己用了。畢竟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她們離開雲安寨剛走了一天的路程,從玲瓏閣那邊傳來的消息,沈臨風已經正式起事,京都之地現在危機重重,而於此同時,南疆也蠢蠢欲動,多次試探性的騷擾邊境,那邊的漠北也不太平,新的漠北王也正式結束了養精蓄銳,漠北的兵馬也逐漸往畢竟調派,戰爭一觸即發。
鳳傾城知道南疆,漠北都狼子野心,遲早也會和北欽有一場大戰,隻是她沒想到這場戰爭會來的這麼快,而且是在北欽大部分兵馬都在沈臨風的手上的時候,現在的北欽,幾乎是搖搖欲墜,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
“將軍,您別著急,京都不會有事的。”香蘭見她一整日都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她。
鳳傾城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不擔心,現在的京都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若是沈臨風強行攻城的話,雲翊宸改怎麼應對。現在她恨不得立刻回道京都,能和他一道對抗敵人,隻是就算她再又能怎麼樣,她手上就算加上雲安寨的人,也不過是五百多人,而沈臨風圍攻京都的足足有十四萬,這是怎麼樣的茶具,就是秀麗軍能夠以一當十,也不可能對付的了這麼多人。一想到這裏她便心急如焚。
“小姐,又有消息傳來了。”香蘭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鳳傾城見此瞳孔微縮,忙接過信,是馮越的筆跡,沈臨風果真攻城了,京都六萬親兵完全不是對手,這地一場交鋒便是慘敗收尾,信上說雲翊宸受了箭傷。鳳傾城雙手緊緊握著信封,信紙被她握在手上已然皺成一團。
“香蘭,你帶著她們在後麵,我先行一步。”鳳傾城謔的一聲站起身來,隻拋下了一句話,在香蘭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赫然已經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飛快的離開了。
“等等我。”段靈犀一看鳳傾城走了,也是一個縱身跳上了馬背,追著她而去。
“將軍。”香蘭在後麵喊道。
秋瑩見此回過頭對香蘭說道,“我們趕緊收拾行囊跟上去吧,看小姐這樣子,定是京都出大事了。”秋瑩跟著鳳傾城多年,哪裏會不知道她的性格,若不是雲翊宸出事了,以她的性格絕不會慌張成這樣,甚至連交代一句話都等不及便要趕去。
香蘭也是明白事情的嚴重,隨後朝著身後大聲吩咐,“都起來,收拾行囊,現在就出發。”
她的話音落下,秀麗軍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夜間行軍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眾人很快便收拾妥當,等候著香蘭的吩咐。相反,那些從雲安寨收複的山賊們可就不樂意了。他們一向閑散慣了,這幾日行軍速度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現在香蘭又下令連夜啟程,他們怎麼會高興,此時一個個懶洋洋的從帳子裏走了出來,嘴裏不滿的嘟囔著。
“這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了。”說這話的人叫劉虎,是雲安寨的一個小頭目,這幾日已經對鳳傾城下令趕路已經滿肚子怨言了,隻見他皺著眉頭,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模樣走了出來。
香蘭本就十分擔心鳳傾城,現在見到這劉虎帶著幾個人懶懶散散的走出帳篷,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劉虎,磨磨蹭蹭什麼,還不趕快過來。”香蘭沉聲嗬斥道。
劉虎這人本就對女人沒什麼敬畏,加上鳳傾城又不在,他看著香蘭對她指手畫腳的便有些不高興了。
“我說蘭姑娘,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把我們都叫出來幹什麼?”劉虎剛才已經收到了消息,鳳傾城騎馬先行離開了,因此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恭敬,挑釁味道十足。
香蘭聞言一挑眉,她不是聽不出來劉虎話裏的意思,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心情去跟劉虎計較,那邊京都出事了,鳳傾城一個人趕回去,無疑是深入虎穴,危險不用說,她現在心急如焚,因此隻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責怪劉虎。
“我們現在需要立刻啟程,京中出事了,將軍已經先行趕去,我們也要跟上去。”鳳傾城說道。
“誒呀,這趕路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要知道這打仗要是休息的不好可是要丟掉性命的。”劉虎的聲音又響起來,這次不光是香蘭,一旁的秋瑩也是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