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我不是想要打聽你的隱私。隻是你一直這樣隱藏著自己的心,難道不累麼?”雲景灝歎了口氣說道。
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那是三年前了,那日玲瓏生辰,宮中自然是好生熱鬧了一番,到了宴會結束之後,雲景灝拿著自己做的一個首飾盒去了瑤華宮想要親自送給玲瓏作為禮物。他沒有通知宮女進去稟報,而是自己走了進去,沒想到剛一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皇姐飲酒,滿地都是酒壇子,而他的皇姐就躺在一堆的酒壇子中間。
“皇姐。”雲景灝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她,沒想到走近一看才發現玲瓏滿臉都是眼淚。
“皇姐,你怎了?”雲景灝也是嚇了一跳,忙要開口叫人。
“不要告訴別人。”玲瓏雖是大大醉可還有意識。
雲景灝聞言也不敢叫人了,扶著她在一旁坐了下來,又拿著屋裏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玲瓏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回來的?”
“我給你做了個禮物,想要送給你。”雲景灝說著指了指桌上的一個不大的首飾盒。
“你做的?”玲瓏問道,顯然沒想到她的皇弟竟然會親手給她做件禮物。
雲景灝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看著他有些別扭的模樣,玲瓏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以前每年我生日的時候也是喜歡給我做件東西,隻是可惜了,我走的時候一樣也沒拿。”玲瓏有些難過的摸著首飾盒。
“他?”雲景灝敏感的察覺到了玲瓏華麗的人物,他知道他這個皇姐自小便和常人不同,三歲那年便跟著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走了,時隔五年再次回來,卻對那人絕口不提。他是知道這段往事的,所以聽她說起這個他,便直覺的覺得和那個叫慧可的男人有關。
果然,玲瓏在聽到他問完之後嘴角露出苦笑的神情,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接著說下去。或許玲瓏太需要一個人傾聽了,正巧這個時候雲景灝來了,於是他便聽她說完了整個故事。雲景灝從那時候開始才覺得真正認識了這個姐姐,隻比他大三歲的年紀,卻是經曆了那麼多。
玲瓏一臉複雜的看著雲景灝,最終眼中的冷意漸漸消散,“我也不知道,說好了八年,可是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我卻越來越害怕。要是他沒來該怎麼辦。”
這一瞬間她再沒有了往日堅硬的外殼,整個人異常的脆弱,雲景灝覺得此刻的玲瓏脆弱的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得支離破碎。
“你等了他這麼多年,他一定會回來的。”雲景灝這樣說,同樣也是這樣期望的。說完看著;玲瓏勉強的笑容,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他敢不來,我就親自去把他綁了過來。”
“好。一言為定。”玲瓏看著他這個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總喜歡哭鼻子的孩子已經長成了如今這樣一個俊朗的少年。
雲景灝目送著玲瓏離開,隻覺得她的背影落寞又孤獨。
雲景灝出宮了,化名雲子淵。隻帶了馮少遊便一道離開了京都。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雲景灝出宮,雲翊辰排了兩組暗衛暗中保護,當然這主要還是鳳傾城不放心的緣故。
“少遊,你的消息不會有問題吧?”雲景灝看著滿前一座極為普通的院子對馮少遊說道。
“我的消息什麼時候出過問題,這裏確實是玉靜和的宅子,她每次偷跑出宮或者被罰了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裏的。我查過,他是何靖宇的身份買的宅子。
“何靖宇。”雲景灝重複了這個名字,反過來不就是玉靜和麼,虧他想得出來化名。
“這宅子裏還有什麼人麼?”雲景灝問道。
“隻有一對老夫婦在這裏看著宅子,玉靜和也沒什麼時間在這裏常住,一般也就是一個月住上一兩天吧。不過這次住的時間久一些,她被罰在了大正寺思過,看著玉皇的樣子,少說也還的一兩個月才會讓她離宮。”馮少遊一路打聽這個靜和公主的事情,其實心中也有了好奇,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外界傳言跟形如夜叉,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你做的不錯,接下來就看我的了。”雲景灝嘿嘿一笑,腦海中已經有了計劃。
“你準備怎麼做?”秦少遊看著他問道。
“咱們不是有暗組的人麼,到時候就讓暗組的人。。。”雲景灝附耳在馮少遊耳旁,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你覺得怎麼樣?”雲景灝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主意倒是不錯,可是你確保她不會懷疑麼?”馮少遊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據資料顯示玉靜和是個不學無術的女子,可是他卻又覺得不簡單,光從她這些年神不知鬼不覺的屢次出宮,甚至還在宮外置辦起了宅子來看,就不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