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北朝著我神秘的笑了一下,又四處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之後,這才對我小聲說道,“因為啊,每個剛來咱們公司的人,都被萱姐這麼教訓過。”
“大家都是英語四級?沒有高一點的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李川北仍舊是搖頭,“那倒不是,隻是萱姐是學英語出身的,之前還擔任過私人翻譯呢,在英語這方麵,她有實力碾壓我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就是顯擺而已。”
我應了兩聲,也不好跟著說萱姐的壞話,朝著李川北笑了笑,就低頭繼續開始忙活起來。
李川北見我不搭理他,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有了存在感,又過來扯了一下我的衣服,“你抄這個有什麼用啊,下午下班的時候,你去書店裏麵買一套詞典就可以了啊,有關於這方麵的詞典,我給你找找,我把名字給忘記了。”
他倒還真不是糊弄人的,很快就在自己的桌子上找到一本詞典遞給我,隨便的翻了翻,發現和李川北說的一樣,我需要用到的詞彙裏麵都有。
這比自己抄寫來得簡單多了,還方便攜帶。
詢問了李川北在哪個書店可以買到之後,一下班,我就自己打車過去了。
在書店裏麵兜兜轉轉,總算是在一個小書架的最底層找到了這本書,看樣子用的人不是很多,能找到都算是不錯了。
起身要去結賬的時候,胳膊肘卻不小心碰到了邊上書架上的東西,稀裏嘩啦一陣響,書籍落了一地。
邊上的人都紛紛側目看過來,我一時間有點窘迫,一邊說不好意思,一邊彎腰去撿那些書。
手指快要碰上的時候,卻像是觸電一般,又飛快的縮回去。
被我碰掉的書全部都是育兒方麵的,封麵上那些可愛的小孩子卻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曾幾何時,我也有個這樣可愛的小孩子,隻是還沒有等到出生,就已經出世了。
要是再早一點,能再早一點察覺到什麼,或者不要和陸方淮發生任何關係,是不是就能夠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了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沒有人會告訴我答案,這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我.擦幹眼眶中的淚水,飛快的將地上的書全部都給撿起來,像是打敗仗的士兵一樣,拿著那本詞典結賬離開。
浩大的新加坡,卻沒有我熟悉的地方,我抱著那本詞典,看著不遠處的孕婦,終於還是敗給了回憶,哭得像是一個傻子。
邊上的行人還以為我受了什麼欺負,紛紛上前來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連說了好幾個不用謝謝,這才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家。
可是回家又有什麼用呢,家裏麵也隻有我一個人,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躺在床上,卻意外分翻到了明天陸方淮大婚的消息,整個江中市的頭條新聞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甚至有婚紗照流落出來。
照片上,那個一臉溫柔的男人顯得十分熟悉,可懷中擁抱著的人,卻不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