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說,狗董就不斷歎氣,食指在桌上輕敲一陣,起身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我說不過你,但是我隻想再問你一句,你真的……不愛陸方淮了嗎?”
“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我選擇了逃避。
狗董點頭,眼神中的光閃了又滅,薄唇顫動好幾次,這才吐出一句我知道了,出了我的辦公室。
前腳狗董剛走,後腳傅思遠就進來了,一臉八卦的模樣,“怎麼了,狗董跟你說什麼了,看起來就跟吃了大蒜似的,你罵他了?”
無奈的白了傅思遠一眼,“你的大客戶,我哪兒敢得罪啊,一點私事而已,已經解決了,你不要在這裏杵著了,大老板你都沒有工作的嗎?”
見我避重就輕,傅思遠不屑的切了一聲,“不說就算了,你就算是不說,我也猜出來一部分了,無非就是關於設計的事情,是不是他想找你接私活,這樣就可以不過公司的關,少給一點錢?”
什麼跟什麼啊,我直接開趕,“你要是真有算命這個本事,就去天橋底下擺攤去,專門給那些皮包公司看單子,肯定比開公司賺錢。”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居然還惱羞成怒,我說顧如九,你可不能這樣幹啊,你好歹是主管,這要是助長歪風邪氣,我這公司可就真的開不走,要去天橋底下擺攤了,到時候我窮得叮當響,我就天天去你家蹭飯,吃窮你。”
“行了,趕緊出去吧,沒個正形,老板總該有點老板的樣子吧?”
好不容易趕走了傅思遠,我落得一個清淨,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氣,努力的要將所有的情緒全部壓製回去。
腦子裏麵全是陸方淮,揮之不去,幾乎要占據我所有的思想、
陸方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孔不入了?
即便努力整理自己的心情,但我還是無法平複下來認真工作,勉強的看了幾個圖之後,實在是堅持不下去,幹脆自暴自棄坐在椅子上發呆。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若不是傅思遠進來提醒我,我還真的是不知道要坐到什麼時候。
見我這樣魂不守舍,傅思遠也是看不下去,側麵提醒我,“如九,我覺得吧,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你這樣自己憋著,出什麼毛病了怎麼辦啊?”
“還是不問了,下班了是吧,那我去接何生放學。”我起身朝著外麵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被傅思遠給叫住。
以為他還要勸我,我選擇了先發製人,“我真的沒事,這不是要去接何生了嗎,正好莫言也過來了,你要是有空,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吃個飯,也認識認識,我這一天忙得很,沒心情去想其他事情了。”
傅思遠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可你連包都沒有拿,怎麼下班?”
臉上的笑意一僵,“是嗎,你看我都糊塗了,現在拿上出去吧,何生該放學了。”
一邊說,一邊要過去拿包。
傅思遠先我一步拿起我的包,搖著頭說道,“我送你過去吧,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擔心你出門打車也會把包給忘記,要是被人給騙了,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