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法，就是覺得世界上怎麼還會有我哥這樣就天真無知的人。、
王芬那樣的女人，貪得無厭，怎麼會有滿足的一天呢？
見他這樣執迷不悟，我幹脆拿起桌上的涼白開，直接潑在他的臉上，希望他能夠清醒一點，“顧燦，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自己什麼樣子，還要去關心她？”
顧燦身上的衣服本來就髒兮兮的布滿灰塵，這一杯水潑過去，灰塵被打濕，衣服上還有一股水泥的味道，而他臉上也被衝刷出一道一道的溝壑。
可想而知，在工地上幹活到底有多髒。
自己都活成這個操行了，還要去關心王芬到底有沒有房子住。
我冷笑，“她躺在別人身子底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想你在工地上到底累不累呢？你為了她，去幹這種活兒，以前就算不濟，也是個保安，現在呢，拿命去換錢，顧燦，你幹活幹傻了吧？”
顧燦有了幾分火氣，揚起手來，好像是要打我。
我一點也不畏懼，仰起頭送到他跟前去，“你打，顧燦，你可真是有意思，什麼都拱手讓給那個女人，那是我費勁千辛萬苦保住的房子，你不會覺得難過嗎？就這樣送給她？你要是真.覺得我有錯，你就打！”
顧燦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緩緩地，將手給放下了，眼神中帶著痛苦和掙紮，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跟前。
七尺男兒，就這樣跪在了我的跟前。
邊上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紛紛側目來看著我們這一桌，我也被嚇住了，不明白顧燦這是搞什麼把戲，“你幹什麼，當眾給我難堪嗎？”
顧燦跪著抬頭哀求我，“如九，念在二十多年兄妹情分上，算我求求你，讓我把這個房子送給她吧，算是最後的補償，以後，我和她，再也沒有關係了。”
從頭到尾，都還想著那個女人，我真是有點不明白，這話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顧燦這樣做？
最終我還是心軟了，看著顧燦說道，“那棟房子我早就過戶給你了，你要怎麼做我無權幹涉，但是顧燦，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這是你做出的決定，以後就算是後悔了，也不要來找我，我不會幫你的。”
顧燦連連點頭，“我知道，謝謝你，如九，我知道你有能力，要是我悄悄把房子給了王芬，你肯定會找他麻煩的，所以我才來找你，隻要你同意，她就可以拿到這套房子。”
他高興壞了，不顧頭發尖還有水珠滴落，一個勁的跟我說好話，“如九，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以前也幫我那麼多，是我錯了，我之前不該對你那麼凶的。”
“擦擦吧。”我遞給他紙巾。
顧燦遲疑了一下，這才接過去，胡亂在臉上摸了一下，整張紙巾就黑得不像樣子，自己卻還嘿嘿的笑，像是在說些安慰自己的話，“這樣也好，她不要我了，我就不用晚上去上夜班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什麼話，我糾正，“是你不要她了，顧燦，有點骨氣好不好，是你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