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季言一直在邊上阻攔,但壓根就沒有人聽他的話,氣得他吹胡子瞪眼睛,卻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最後季言跌坐在座位上,一臉的難過,“你們分明就是串通好的,我的小花啊,你可真是命苦啊,小小年紀,就要被人當做童養媳,爸爸什麼都幫不了你,我可真是命苦啊。”
小花什麼都不懂,看著季言在椅子上嚎叫,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指著季言的鼻子笑,“爸爸是在騙人,你看爸爸都是在假哭,一點眼淚都沒有。”
說著,捏碎手裏的西瓜,伸手在季言的臉上點了兩下,又退回去仔細打量,這才滿意的點頭,“現在有眼淚了,是真的在哭了。”
季言楞了一下,看著跟前的小花,更加的難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我的傻閨女,都要被別人當做童養媳了,她還要來說自己的親爹是在假哭。”
我都快要笑岔氣了,過去拍著季言的肩膀,“跟我們何生湊一對怎麼了,我看著蠻好的,再說這不是還有我這個婆婆嗎,要是何生欺負小花,我就收拾他。”
“對,那我也會善待我的女婿的,車子房子彩禮我統統都不要。”姍姍過來搭話。
我們兩個人女人你一言我一句說得十分興起,邊上的季言得不到我們的回應,幹脆開始喝悶酒。
畢竟是他的生日,逗逗悶子也就好了,要是真的惹他不高興可就麻煩了,我使眼色給何生,何生當即會意,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過去,“季言幹爹,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季言頓時間眉開眼笑,“還是我們家何生懂事,還給我準備了禮物,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啊。”
一邊說一邊打開,瞧見是皮夾,立馬翻出自己的皮夾子扔掉,“你怎麼知道我需要一個新的皮夾,真是太好了,這個顏色配我吧?”
我也把禮物遞上去,“這個你就不用當眾換新的了啊,有點不雅。”
季言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瞧見是皮帶扣,也就點點頭收了起來。
大閘蟹也送了上來,放在竹子編織的籠屜裏,個個金黃欲滴,看著就很有食欲,陸方淮還點了一壺桃花酒,送上來的時候還在炭火上熱著,咕嚕咕嚕冒著泡泡,加上這日式的推拉門,席地而坐的榻榻米,這個地方,真的很有意境。
吃到一半,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卻意外在長相一樣的包間走廊外迷了路,翻來覆去走了好幾圈,突然瞧見其中一個包間的門半開著,宋喬正跪在地上,麵色通紅。
她怎麼會在這裏?
出於好奇,我站著沒動,又聽見包間裏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臭娘們,裝什麼清高,要城南的特批,卻連摸都不讓摸,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們宋家的情況,你爸病得都快要死了,就憑你,怎麼可能撐起整個宋家,要是跟了我,我不但給你特批,我還幫你保住整個公司。”
我偏偏頭,這才瞧見被那半邊門擋住的男人,肥頭大耳,一臉不爽的正在揉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