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
就算再不懂,聽到這個也明白這湯的功效。
霎時間,鬱白露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想到林屛離開前古怪的眼神,她忽而覺得頭疼。
玩味的看著她,陸崢言道:“下午你讓人送來那麼一堆帽子,晚上又讓我喝這些湯。是希望我在你身上多’盡力‘?”
這句話又是讓鬱白露尷尬不已。
暗暗咬牙,一直垂著眸回避的鬱白露終於是鼓足了勇氣,猛然她抬起頭,認真的說:“我就是希望你在我身上多’盡力‘,這湯你敢不敢喝?”
鬱白露突然的大膽也讓陸崢言驚愕了片刻。
漸漸的,在沉默中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可是跟著陸崢言卻將湯盅蓋上,冷哼:“我的確不敢。”
望著他走出餐廳的背影,鬱白露方才紅了的臉卻開始透了些蒼白。
嘲諷的瞥了眼那個湯盅,鬱白露又想起了林屛讓她要主動些的話。
“明明知道會自取其辱啊!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夜裏,出人意料的,陸崢言留在了青山館過夜。
隻是半夜後,突然幾聲悶雷後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睡眠向來不好的陸崢言輾轉反側,聽到外頭呼呼的大風夾雜的落雨的聲音,最後仍是無奈的坐了起來。
跟著,就在他走出房間下樓倒水的時候,卻是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似乎是誰……在哭?
樓上客房所處的位置少有人上來,心頭想著,陸崢言最後還是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終於,看到從門縫透出的一點光,他推開了走廊最深處的一間房。
果然,入眼他便看到了背對著他,正委屈地啜泣的鬱白露。
本來他就算看到也該立刻關上門離開,可在門口駐足小半晌後,他竟是邁步走了進去。
也許是這些年習慣了鬱白露的人前溫婉優雅,人後睚眥必報,突然看到她脆弱的哭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吧!
陸崢言心裏這麼解釋著,他低沉著嗓音,開口道:“怎麼了?”
正哭得’認真‘的鬱白露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被這聲音嚇得聳了聳肩。
臉上帶著淚痕的回頭,她看清陸崢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原是隱忍的哭卻換做了大聲哭訴:“那本書我拿不到……陸崢言,我是不是很沒用?這樣的小事,我都做不到。明明很努力,可一點用都沒有。”
靜寂的夜裏最是撩動人脆弱敏感的心,白日裏岑韻的那番話,挑動了她敏感的神經。
鬱白露看著再是驕傲,獨處的夜裏到底還是被一件小事觸動最脆弱的地方。
一聽,陸崢言詫異的挑了挑眉。
而這時,他才注意到鬱白露麵前那一麵牆的書。
這些書涉獵各個方麵,且不少都是外文原版書,而鬱白露指的那本恰是一本關於金融方麵的。
倒是沒空去細思鬱白露平日裏都看這些書,為了不讓她哭,陸崢言少有的不帶思忖的就忙上前去,將那本書抽了出來,遞給她。
“不過是一本書罷了,找旁人替你拿就是了。作為陸太太,你要是樂意,吃飯喝水讓人伺候都行。”
陸崢言冷著一張臉,說的話卻是在安慰她?
鬱白露愣怔著,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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