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最原始的律動還在繼續,室內溫度居高不下,躲在衣櫃裏的沐雪卻是渾身冰涼如墜冰窟。
在娛樂圈底層混跡這麼幾年,雖然她一直都謹守底線,但其中黑暗不堪的一麵並沒有少聽。很明顯,她被劉克送到了一個不少人談之色變的“局”中。這種局多半是圈內一些不良經紀人和真正的皮條客勾結組建的,雙方各自找資源,利用一些人獵豔的變態心理,不定時組一群男女在一起胡天胡地的局。
想起今天午飯時候那些男人、女人看她的眼神,沐雪胃裏翻騰,幾欲作嘔,都被她捂著嘴死死壓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兩人被敲門聲給驚動。但一點都沒慌,反而大大方方開門,迎進來了外麵回來的三男一女。幾人在屋內肆無忌憚地調笑撫摸,眼看又要擦槍走火上演限製級場麵,終於有人說屋裏地方太小,玩起來不夠盡興,一群人這才轉移目的去了外麵大客廳。
又等了一會兒,沐雪確定了屋內沒人,從衣櫃裏走了出來。又驚又怕之下雙腿發軟,栽倒在了地上。嗅聞到地上濃濃的膻腥味兒差點吐出來,連忙扶著邊上椅子站起來。掃了一圈淩亂的屋子,看了眼自己被人翻得淩亂的行李箱,再聽外麵漸漸高起來喘息、哼哼和不堪入耳的對話,沐雪心裏無比冷靜。
她要離開這裏!再怎麼需要錢她也不會如此下流下賤。
可是,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劉克已經收了一部分錢,而且那些男人對她的出現又驚又喜,一個個的都等著晚上“大戲”。這些人還準備了所謂的“藥”,還打算拍攝視頻和照片威脅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她想要光明正大離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郵輪航行在海上,她的手機也被收走,求救也是無門。這時候他們聚集在出船艙必經的客廳裏,她出去豈不正好送羊入虎口。
沐雪知道,隨著時間流逝,出去的人陸續回來,他們肯定會找她。所以必須趕在那之前想辦法離開這裏,再找機會報警。
上午上船時候沐雪還站在窗前欣賞過外麵一望無垠的碧藍大海,很是欣喜能有這麼一扇臨海的大窗戶。可是現在,她無比痛恨郵輪的這個設計,窗外連個護欄都沒有,低頭看去便是因著郵輪全速前行翻飛的浪花,稍微看久一些還頭暈目眩。
撐著眩暈的頭,沐雪抬頭往上。這一看倒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來,窗戶上方竟然掛著個類似空調外機的東西。也顧不上研究那東西是什麼,以她的身高站在窗戶上能夠抓著支撐那東西的支架,再以她練過瑜伽的身手,應該能借力攀上去。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真正站到窗戶上去沐雪才發現想要和想象中的那樣攀爬上去有多難。克服了身體懸在離海麵二三十米的船體外那種眩暈感和刀割似的海風寒冷,還有翻上那方盒子之後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