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讓沐雪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這樣的舒總反而讓人很放鬆，沐雪在玄關處換了拖鞋進門後，舒總已經在沙發上癱得毫無形象，指了指吧台，“想喝什麼自己倒，順便給我沏壺普洱，濃點。”
沐雪倒了一杯白水，給舒總沏了一壺普洱，送到了沙發前的藝術茶幾上。
舒總喝了一小口之後，搖搖頭，“水溫高了一點。”
“那我重新去給您沏一壺。”沐雪伸手抓壺，被舒總蓋的手背抓住了手。
下意識的，沐雪使勁一抽手，直接將茶壺拉得叮叮當當作響，驚呼了一聲，忙借著收拾的機會躲開舒總的碰觸。
舒總倒也沒勉強，翹著二郎腿重新靠回了沙發上，旁觀到沐雪手腳地收拾到了一半，突然就歎了一口氣，“看來，我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不論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
“嗯？”沐雪狐疑地看向他，一時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
“你，心裏有一個人，而且永遠裝不下其他人了。”舒總搖搖頭，
“嘖嘖嘖，真可惜。有句話叫閱盡千帆，我不說閱盡千帆，見過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真的很特別，一直堅守著底線，是我見過最不像圈裏人的圈裏人，今晚，又是什麼讓你這麼失常？不，應該說這段日子以來你都比較失常！是外麵那個小子嗎？”
“嗯？”沐雪又感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一次比一次困惑。
“喏，你看。”舒總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個平板，放到了桌上。
別墅外路燈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背靠著路燈柱子，手中香煙的火一閃一滅。從監控探頭裏能看到他一會兒望著別墅方向沉思，一會兒又走到別墅門口，下定決心了似的掐滅煙頭伸手準備按門鈴，可是又像是害怕什麼，怯怯又收手回到別墅燈路燈前，重新點燃一根煙。
就這麼反反複複一次又一次，不一會兒還有別墅區的安保人員前來，三個人站在路燈下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兩個安保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見此情景，沐雪想起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秦昶總是會在學校電腦機房裏一待就是好幾天。她會因為擔心，穿過大半個校區去樓下等他，一次又一次，等候的不過是永不關滅的燈光。
有時候天真的很冷，冷得她全靠蹦跳來維持體溫；有時候很熱，蚊蟲叮咬得她渾身是包。她也想過上樓去叫他一聲，可是要麼被忙碌的他匆匆幾句打發；要麼就是楊瑩瑩告訴她電子數據換算極其複雜，打斷一次又得花費多少功夫。她不懂，所以總是不敢去打擾他。那種等待期盼的折磨幾乎將人給逼瘋。
不知道看了多久，總之等她被送到眼前的紙巾喚回神智時候，臉上已經滿布了淚水。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唐總那人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說得很對‘讓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能讓脾氣這麼好的你哭成這樣，想必他犯的錯誤不會小。你可別輕易心軟很快就原諒他。”
沐雪抹著淚，“不會的，我和他已經沒了任何的關係。”
“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蘇總不置可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累了一天，我要早點上樓休息去了。晚上你大概也沒吃什麼東西，那邊廚房裏什麼都有，我已經讓吳媽熬了粥，去喝點，順便讓吳媽給你收拾間客房，這麼晚了也別回去了。”
“謝謝舒總，您真是個好人。”
“被女人發好人卡，這還是第一次。”舒總覺得挺新鮮，“得，有這句話注定做不了情人，做朋友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