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棚戶區之後林梧東南西北已經徹底分不清楚了,順著黃鼠狼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有綠色的琉璃瓦,與棚戶區或藍的耀眼或灰的沉濁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竟然那麼近。
黃鼠狼的手往相反的方向一指,“養雞場在那個方向,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還有二百米就到了。”
二百米,很近的,繼續行動。
看到一排與棚戶區沒有啥大區別的移動板房,林梧不敢相信,“這是養雞場。”
“對啊。”黃鼠狼點頭,纏在他身上的菜花蛇無力地嘶嘶,附和著朋友的回答。
“怎麼聽不見雞叫?”
在林梧的印象裏,養雞場會有關不住的雞叫聲,但這裏安靜的什麼都沒有。門口有個穿保安服的老頭靠在牆上睡著,頭上蓋著帽子遮陰。
“唧唧,有人來了。”黃鼠狼慌忙躲藏自己,情急之下,“方言”都出來了。
林梧手腳沒有黃鼠狼快,不過反應過來後也拉著趙鳳鳴躲到了一遍,躲完了才後知後覺地想他幹嘛要躲?又不是來幹壞事的。
躲都躲了,再出來反而顯得刻意,索性聽著外麵的動靜。
“媽的,那個老娘們憑啥,扣老子三百塊錢!幹著這種缺德冒煙的買賣,老天爺怎麼不收了她。”說話的人頓了頓,補充著說:“虐待雞也是缺德冒煙的事兒。”
“噓,少說兩句。扣三百塊錢總比辭退了好,到哪裏找這麼好的工作,給雞喂喂飼料一個月就有五千的。”
“哥,你說他們都給雞吃了什麼東西?”
“少打聽,知道多了不好。”
“那你知道嘍?”
林梧悄悄地探頭出去,發現是兩個推著小推車的三十多歲男人,沒有穿工作服。靠近門口後從兜裏麵掏出鑰匙開了門,就推著兩大車的飼料走了進去,他們說什麼便聽不見了。
“唧唧。”黃鼠狼發出輕微的動靜。
專心致誌看外麵的林梧沒有聽見,還是趙鳳鳴拉著他走才知道黃鼠狼找到了個通風口可以看見養雞場裏麵的情況。
黃鼠狼站定在通風口上說道:“朋友出事後我過來看過,上次來的時候這邊的雞還嘰嘰喳喳叫呢,不知道這次為什麼就沒有動靜了。”
林梧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靈機一動說:“大概是要開花了。”
“林林,看他們身邊那隻雞。”趙鳳鳴突然開口。
林梧視線亂掃,“哪裏哪裏?”
“那裏。”趙鳳鳴指了一下,給林梧確定了方位。
“看到了。”林梧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的開花了。”
喂雞的兩個男人同樣看見了,目瞪口呆地站在雞籠子的旁邊。
“這這這……”
“別這了。”年紀稍長的男人抹了一把臉,忍著惡心說:“你來的晚不知道,等我們今天的飼料喂完了,這兒所有的雞都會這樣。”
怎麼樣?
就和現在躺在狹小籠子裏不斷地抽搐著的公雞一樣,脖子上破了個大洞,有什麼東西像是被推擠一般正在被逐漸推出來。但推出的過程很漫長,等了十分鍾雞脖子上鼓起來的大包不過移動了半厘米,破洞處的鮮血滴滴答答地倒是流了一地。
“哥,咋辦?”
“放著唄,等以後你看多了,就不覺得惡心了。”男人嘴巴上這麼說著,表情卻不是那麼輕鬆。“我偷偷告訴你,長在雞裏麵的東西值錢著呢,最近非常火的化妝品紅蓮知道吧?”
“嗯嗯,我女朋友還說砸鍋賣鐵攢錢,也要買一套。”
“紅蓮的原材料就在我們這兒。”
年輕點兒的男人腦子靈光,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關鍵,眼睛冒光地看向垂死掙紮著的公雞,“那……”
“別想了,小偷小摸的不要做。”年長的在年輕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少了一塊,都要你的命。”
“那我之前……”
“你賣雞的事情我還沒有說你,這一次我可以幫你打掩護,說是你把雞養死了,不注意規定隨手扔掉,老板隻是扣你工資。現在紅蓮即將成熟了,你要是再敢想七想八,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麼嚇人?”
年長的男人伸出拇指、食指比了個手勢,“他們有槍。”
通風口那兒,林梧和趙鳳鳴已經不在,他們剛剛發了個定位給白聽山,說是找到了紅蓮的另類來源。
作者有話要說:
林梧:難道要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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