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曾經給女明星南宮錦玉治病的那個少年。”劉醫生鬆了口氣,終於想到一個救兵,“那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神醫啊!”
“夏朗……”司徒少華恨的咬牙切齒。真是冤家路窄,提到夏朗,司徒少華隻想把他往死裏揍,而要去求他治病,那不是顏麵掃地,要了他的命嗎?想到這裏,司徒少華隻想雙眼一閉,直接撞死算了,讓手下折騰去。
可是讓他難受的是,心口的疼痛好像反射性的,現在感覺全身都在痛,而這痛,沒把他痛暈,而是清醒地折磨著他,可謂求生不成求死不得。怎一個苦字說得完!
陰沉沉的臉,緊咬的牙關不說話。眾人見司徒少華不開口,也不敢善作主張,都閉著嘴在一邊梗著。
“痛啊!痛死你爺爺了!去你麻麻的,一群吃廢物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我病了,你們不給我想辦法,在一邊涼快著,我要宰了你們!”忍了一刻鍾,見圍著他的一群人毫無作為,司徒少華火山爆發了,隨手從醫生的桌子上扯下一個茶杯,“哐”的一聲摔在地下。
茶水橫濺一地,玻璃碎片到處都是。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克克,就怕下一次司徒少華就將茶杯砸在自己的頭上。
本縮在後邊的院長大人,見情況不好,急忙走上前,打著哈哈勸導:“司徒少爺,都說治病第一,依我看,你還是忍忍氣,將夏先生請過來給你瞧瞧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病好了,他還不是任你魚肉······”
滿臉橫肉的陳院長,也是一個見風使舵之人,他能在澄海市這片官官相護的地方站住腳,除了他的八麵玲瓏,還有他無恥的厚臉皮。剛剛在後麵,謹慎的他早將司徒少華發病的來源去脈調查清楚了。
他才不管司徒少華與那個什麼夏朗有什麼瓜葛,他隻知道司徒少華這尊佛,怎麼樣才將他送出院門,免得他將這間醫院拆了。他這廟小,經不起司徒少華的折騰。再說,有更好的替死鬼,老奸巨猾的他不用才怪。
“真的要請他?”痛得死去活來的司徒少華虛弱地問。疼痛的折磨使他的意誌力已經降到零。可是他的麵子上卻是過不去,沒有台階可下,一直拽氣的他,今天已經連一接二吃了幾次憋,肚子裏的氣還沒消呢!
“醫院裏所有的儀器都無法檢查出啥事,而且,你知道,我們醫院最高明的醫生都出動了,可都毫無頭緒。”陳院長搖搖頭,表示盡力了,咳嗽了幾聲,打著哈哈附和:“所以,這個人當然要請,為了減少你的痛苦,我立刻派人去請,你就吩咐一個保鏢給我的人帶路就行。”
心想拖下去就是不發病,自己也會被活活痛死,司徒少華不由自主點點頭。
看到他答應,幾個人呼啦一聲消失了。一直在一邊不說話的妙香這時冷哼了一聲,似乎在說,就那土包子,就算是請來也無濟於事。可是看司徒少華痛得慘白,她也不敢吭聲攪合,隻是一個勁為司徒少華撫摸胸口。
······
宴會上,夏朗在喧鬧的賓客中左右穿插,逛遍整個會場也沒有瞧見南宮錦玉的倩影,倒是見識了宴會廳的奢華。整個宴會廳比他苗師傅後山的曬穀場還大,更令人著著暗讚的是,這寬闊的宴會廳,每個角落的設計都精致得無可挑剔。
除了他一進來的宴會廳,後麵還有宴會廂房,宴會遊泳池,花草樹木秀的風景區,讓夏朗無法相信這是高層建築物上的室內景觀。雖然他一直呆在深山,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閉塞之人。
苗師傅每次下山,都給他們帶回很多最新潮的娛樂雜誌與時事報紙。而且,在他的高山裏,還有一個高科技接地氣的液晶電視,高清晰收音機。相對一般家庭,都沒有他們這麼奢華的裝置。
苗師傅這個人,在衣著飲食方麵非常摳克,可是在裝備娛樂中花的都是大手筆,每天看苗師傅在山上閉門靜修,可是每次下山都帶回好東西,而且價格不菲,夏朗幾次都懷疑師傅是否是去搶劫來的。
而且,他還傻傻問了一次:“師傅,這熱水器是你搶劫來的嗎?”
他的話剛剛落地,苗師傅就給他一記暴栗,敲打得他齜牙咧嘴,“搶你的大頭!弟子規裏的第五條,你記在哪裏了?”
他捂著頭,趕緊回答:“記在腦子裏呢!一不搶,二不偷,三不取不義之財!”他知道,如果他的嘴巴慢一點,接下來他的頭就會再被敲幾次。他可不想在頭上建幾座包子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