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頌雖然常年不在京,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她心思本就玲瓏多思,如此兩廂一聯想,又怎會不知其中關鍵?
反倒是蘭項,一時疏忽倒是叫蘭頌識破了真相。他歎了一聲,道:“婉儀,你若真想去,兄長也不攔你,隻一點兒,不可暴露你的行蹤。”
他話音一落,便看到蘭頌那雙清冷的眼睛驚訝的睜大,眸光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眸子轉了又轉,最後歸為平靜,她低聲喟歎:“兄長這此,為何又允了婉儀?”
蘭項垂眸,麵上浮現了一縷無奈,唇角也扯出苦澀的弧度。
“我若不允你,你便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裏嗎?若不是你打探不出阿箏的具體去處,隻怕此刻我也不能與你在這兒說話吧?”
蘭頌張了張嘴,卻是半個字說不出來。
蘭項下了一個台階,與她站在一個平台上,抬手理了理那掛在發髻上的流蘇,問了一句,“就這麼喜歡他?”
蘭頌眸子半垂,麵上染上了淺淺的酚紅,看上去女兒家十足。
蘭項收回了手,歎道:“去了之後要當心,不要甩了子仟。切記,不可衝動。黎儒江在河北西路經營多年,說是他的地盤也不為過。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暴露出來,知道嗎?”
蘭頌點了點頭。
“還有,若是你沒有按照我說的來,那麼,子仟會直接將你帶走,我會跟他好好說的。”
蘭頌抿唇直直的看向蘭項,在他嚴肅的神色下,平淡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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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
沈箏一向是有這個認知,但因為沒曾切身經曆過,所以沈箏便下意識的以為,憑借摸爬滾打多年造就的金剛不壞之身足以應付,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沿襲壞習慣浪到飛起。
然後事實證明,醫囑是要聽的,浪到飛起是要罰的。再怎麼摸爬滾打,飽經風霜,即使練就一身銅皮鐵骨,那也是血肉之軀。隻要是血肉之軀,葉修就有本事讓你跪下叫爸爸。
沈箏倒是挺有骨氣,一直咬牙堅持著,直到葉修說蠱毒已解隻需要好好療傷的時候,沈箏已經被磨去了半條命。
“經此教訓,我看你還敢不敢不聽醫囑?”齊湛一邊用十分嫌棄的口吻嘲諷他,一邊扶他起來喝藥。
沈箏渾身上下已經被磨得半分氣力也沒有,隻能像個四肢癱瘓的病人一般由著齊湛看照。
雖然沈箏的四肢沒有什麼力氣,可是這張嘴還是有力氣說話的,這眼睛也是有力轉動的。
沈箏白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了四個字:“事急從權。”
從權你個屁!
齊湛忍住抽他的衝動,心中怒吼了一聲,之後壓下心中那翻騰不息的罵他的欲望,端走了擺在一旁的點心。
沈箏:“……”
齊之澈你夠了!還敢不敢再幼稚點?!
再有,他沈箏是那種會蜜餞而折腰之人嗎?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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